孟厭迷糊間,聽見溫僖在她耳邊嘀嘀咕咕,抬腿就是一腳踹過去,「不睡,滾出去。」
溫僖冷不防被她一腳踹到地上,陰沉沉地盯著床上那個模糊的人影,眸中閃爍著暴怒的寒光。
氣不過片刻,他收斂怒氣,脫了外袍,快步爬上床。
有女子翻身過來抱他,順著扯開的衣領往他懷中摸,嘴中嘟囔著讓他別再穿黑袍,「阿僖,我還是喜歡你穿白袍的樣子。」
「你管我?」
啪——
女子從他懷中抽出的那雙手,一巴掌打在他背上。他怒而轉身,「孟厭,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聞言,孟厭「騰」的一下坐起來,咬牙切齒,「好啊,好啊。我就說你近來怎奇奇怪怪,有膽子跟我鬧性子,原是有了靠山。快說,她是誰,或者他是誰?!」
她已偷摸跟蹤溫僖好幾日,自開始穿黑袍,他常藉口種彼岸花,跑去地獄,且一去便是半日。
再回來時,眼神中流露出竊喜之色。
溫僖起初以為自己去地獄之事暴露,心跳如雷。結果一聽孟厭說完,他無語道:「你委實夠多疑的,我哪來的靠山?」
孟厭不信他的說辭,「那你說,你去地獄做什麼?」
溫僖伸手去脫她的衣衫,「還能做什麼,去那邊偷偷練練五禽戲,想強身健體,好好伺候你。」
「我今日不想動。」
「這事又不用你動。」
翌日,孟厭睜眼時,發現溫僖盯著她在看。
四目相對,她先紅了臉,嗔怪道:「你盯著我作甚?」
溫僖未回她,反而俯身過來親她,放肆又霸道。
兩人吻了許久,才在崔子玉不停的敲門聲中,依依不捨地分開。
出門前,溫僖照舊找了一件黑袍穿上。面上冷漠,和面冷心更冷的月浮玉屬實一對異姓親兄弟。
連崔子玉都察覺到溫僖的不對,走在後面悄悄問孟厭,「他怎麼了?」
「醋罈子一個,不用管他。」孟厭和他相處的久。瞧他那副死樣子,就知道這人估計又不知在何處吃了飛醋,故作冷漠折磨她,「許是上回他說成親,我敷衍了幾句,他不高興唄。」
孟厭近日想了又想。
她這幾月來,唯一對不住溫僖之事,便只有他提成親那日,她因睏乏敷衍過他幾句。
崔子玉:「你們打算成親嗎?聽說月浮玉上任後,提出成親可獎一千兩。」
孟厭大喜:「還有這般好事?」
崔子玉扭頭看孟厭一臉蠢蠢欲動,補充道:「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瞧這事不是什麼好事……」
可惜,她循循善誘說了半晌,孟厭實在一句都沒聽進去。
人間四月春光濃,晴煙如潑,翠綠蒼苔。
他們到時,彭汜正坐在院中,身旁有一個三歲孩童哭著在喊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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