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來每日練武,定然是個武功高強之人。而盧其肥頭大耳,走快兩步便要停下喘氣。
縱使偷襲,盧其也打不過錢來。
「我猜是盧其指使瞿句余殺死另外三人。」
孟厭分析的頭頭是道,「瞿句余殺死三人後,在亡妻墳前自盡。那說明,這三人之死,與瞿句余夫人有關。」
崔子玉撫掌道好,「孟厭,你竟能想這麼長遠!」
溫僖斂眸勾起唇角,「你難得聰明一回啊。」
盧家,管事見他們三個又登門,忙迎上來,「三位大人可還要查什麼?」
他昨日聽盧其說,這幾人是太子妃的手下,不可怠慢。天下誰人不知,太子妃若誕下男嬰,便是皇太孫,自然得好好對待她的人。
「盧將軍沒有旁的親眷嗎?」
孟厭記起他們這兩日入府,似乎全是盧其的管事在操持府中事務。
管事搖頭,「老爺未曾娶妻。」
三人去了盧其的書房和房間查看,陳設之物華美精緻,並非一般俗物。
管事一一與他們介紹,「這些都是陛下歷年賞賜之物。」
孟厭看著書房桌案上的紅珊瑚,不可置信地問道:「就幫陛下打了一場仗,便能得這麼多賞賜嗎?」
「大人,若非老爺他們打贏了那場仗,如今這天下還亂著呢。」管事親歷了二十年前的蝗災和大戰,當年,陳留王朝差點滅國,幸得雍郡堅守了半年之久,才換得一線生機。
此戰之後,陳留王朝國威盡顯,周邊再不敢輕言犯境。
知曉了來龍去脈,孟厭再看滿屋的金銀珠寶,已然失了興趣。
今時今日的富貴背後是二十年前的累累白骨,為了天子的顏面引發的大戰,那年奈何橋上的遊魂何其無辜。
三人又問了管事幾個問題,基本拼湊出盧其二十年間的人生軌跡。
雍郡之戰後,盧其跟著另外四人去了京州封將領賞,之後回留郡買宅置地。他未娶妻未有子,平日愛去留郡的茶坊與酒樓,喝茶聽書會友。閒來無事,便會吆喝著去找其他四個兄弟喝酒閒聊。
管事:「錢將軍被殺前幾日,小人還瞧見老爺和瞿將軍在一起說話。」
孟厭想起盧其說最後一次見到瞿句余是半月前,可管事卻說錢來死之前,兩人見過。她忙追問道:「具體是哪一日,你還記得嗎?」
管事:「小人不會記錯,是五月十九。因那日小人丟了一塊碎銀,心痛啊。」
他丟了銀子,去後院找尋時,瞧見盧其正和一提著劍的男子說話,看身形,像是瞿句余。
「盧其撒謊了,另外三人應是他和瞿句余合謀殺死的。」
孟厭拉走崔子玉與溫僖,跑到一處無人的角落說出她的猜測,「瞿家的管事說瞿句余整日待在家中,怎會知曉另外三人的行蹤?特別是付禺與有夫之婦的瓜葛,是一月前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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