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唯有鬱金相信心上人的清白,特意請媒婆入府,想將婚期提前,平息這場風波。
自始至終未開口的柳夫人,手絞著帕子,喏喏道:「小女得知郁家想提前成親,原本是高興的。可城中風言風語太多,有些難聽話,傳到她的耳朵里。有一日,她不知聽到了什麼,當夜便懸樑自盡……」
嗚咽悲泣的哭聲震耳欲聾,柳夫人猶如春日的殘花,絕望顫抖。
孟厭等她哭完,才繼續問道:「老爺,夫人。柳小姐可曾得罪過人?」
對面的兩人對視相看,方緩緩搖頭,「小女很少出門,不曾得罪人。」
「那你們呢?」
「沒有仇家。」
柳家了無線索,孟厭提出想找鬱金問問。
柳老爺道:「他前日去大宛城找人查案,明日才歸。」
既如此,孟厭與顧一歧告辭離開。
去取馬車的路上,兩人路過客棧。顧一歧神色難辨,聲音冷淡,「你今日是打算住客棧還是回攪亂荒?」
攪亂荒太冷,她昨夜反覆被冷醒。原想住客棧,可話到嘴邊,想起姜杌半夜曾說,今日會回信給酆都大帝。
思來想去,她只好回攪亂荒。
只是,在回去之前,她拉上顧一歧,去了酒樓。葷食點了好幾樣,吃到撐才擺手說回去。
為防她吐,顧一歧駕著馬車,絲毫不敢跑快。
一炷香便能行到的路程,硬生生磨蹭了半個時辰。
馬車行的慢,孟厭有一搭沒一搭與顧一歧說話,「我已經知曉攪亂荒的入口。要不我找姜杌套話,問出惡魂被他藏在何處,再與你們裡應外合,抓住他。」
顧一歧回身看她:「大人一再下令,讓地府上下不可輕舉妄動,你送信便好。」
「大人難道有什麼把柄在姜杌手上?」孟厭心覺這事蹊蹺。想到地府少之又少的俸祿,她越猜越離譜,「難道大人貪了地府的銀子,被姜杌發現了?顧一歧,你不知道,姜杌還是溫僖時,時常背著我去功曹司!」
顧一歧在前面駕馬,聽著車中人的胡言亂語,輕輕笑出聲。
孟厭聽見笑聲,掀簾問他,「我難道猜的不對?地府多少人在大人面前請命,說來攪亂荒捉拿姜杌,大人都不准呢。沒準就是因為姜杌手上有大人的把柄。」
心覺自己猜到了真相,孟厭越漸得意,「哼,看來是個大把柄~」
「大人昨日氣定神閒去了辯經台論道,想來惡魂一事,他心中有數。」顧一歧溫聲在說,耳邊偶爾傳來幾聲女子哼哼唧唧的不滿聲,「再者,功曹司只管五品以下官員的俸祿。姜杌去功曹司,能查到什麼?」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我改日帶一本《地府為官手札》給你。你在攪亂荒,若無事做,少胡思亂想,多看看書。」
「顧一歧,你好似在拐彎抹角罵我。」
「沒有,我只是好心關心同僚。」
下馬車時,孟厭捂著肚子直喊難受。踏入結界前,她轉身告訴顧一歧,「你明日不用在山下等我,我們在柳家碰面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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