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厭小心翼翼上前,「月大人,你若實在傷心難受,不必強撐。此案有我們在查,定能找到兇手。」
月浮玉目露鄙睨,冷哼一聲,「你們查?本官已在此等了一個時辰,你們出宮後去了何處?」
聞言,幾人面面相看,在一聲聲敲桌聲中,孟厭推姜杌上前解釋。
「顧一歧路過書畫齋,看上了一幅畫。崔子玉見碧陽城的春宮圖平平無奇,連跑三家書畫齋,自薦做畫師。」月浮玉沉默不語,姜杌頓了頓,面不改色接著道:「孟厭肚子餓,我帶她去酒樓吃喝。」
在月浮玉發火之前,顧一歧趕緊開口:「也不算一事無成,我們查到一件事。」
「何事?」
月浮玉與孟厭等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不經意的眼神交錯間,孟厭改口,「哈哈哈,你瞧我們。一路著急回來,還忘了查到的線索。顧一歧,你快說說我們查到了什麼!」
廳中氣氛緩和,顧一歧沉聲道:「我生前對硯台頗有興致。」
他家富貴,各種硯台買了滿櫃。他自小最愛做之事,便是在書房研墨揮毫。
方寸之間,自有乾坤。
硯與硯,墨與墨。在細微處,各有不同。
顧一歧今日細看過秦延所寫的奏摺,「呵之即澤,研如磨玉。秦延用的是歙硯,而且是一方極品歙硯,至少價值千金。」
月浮玉不解,「歙硯雖貴,但秦延是宰相,應不會用不起。」
顧一歧搖搖頭,「我今日去了五家書畫齋詢問。自三十年前起,月氏已無人用歙硯,讀書人多用的是發墨更快的端硯。走,你們隨我去書房,一看便知。」
書房內,秦延多年來所寫所畫,擺了滿地。
顧一歧帶著他們一張張紙看過去,「我可以斷定,秦延的硯台,從七個月前開始,由常用的端硯換成了歙硯。」
端硯所寫的最後一張紙,紙上是幾句吟春之詩。
「難道問題出在硯台上?」孟厭環顧房中四處,卻未見到一個硯台,「不對啊,這裡沒有硯台。」
崔子玉去叫秦家的管事,等他一來,聽說他們在找硯台,忙不迭上前翻找,「怪了,小人前些日子還看見那半塊硯台放在桌上。」
管事說的日子,是秦延死後第三日。他帶小廝進房,打算尋一些秦延素日愛看的書,放進壽棺隨葬。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日有一個小廝還曾問過他,是否要將硯台帶走,「磨到只剩半塊,大人應很喜歡這塊硯台吧。」
「留著吧,權當給公子留個念想。」管事將當日之話原原本本講出,「小人生怕小廝們不長眼,一個不留神把硯台丟了。還特意在硯台下墊了一張紙,寫著『勿動』二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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