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鶴承淵眸光一沉,指尖用力,折下一朵開得清雅的白花,捻在指尖轉玩,他越過她走向廊沿坐下,「是沒有,還是不敢。」
沈知梨還是那句:「沒有……」
鶴承淵意味不明嗤笑一聲,抬眸看她,「沒有?你分明怕我。」
沈知梨被他盯得發毛,渾身不自在,只好垂頭躲避他的視線。
他說:「過來。」
她移了小半步,又停下不敢動,與他保持距離。
記憶里,鶴承淵不喜有色之物,可落水那天起,他莫名穿起赤色,陽光下的紅衣更像是件血衣,不知是不是害怕他這個人而作祟,她看了一眼,便覺天旋地轉,頭抽痛得厲害。
「要我再重複一次?」
在他的催促下,沈知梨只好硬著頭皮走去,結果腳一軟整個人朝前撲了個滿懷,顯然鶴承淵也沒反應過來,指間的白花也因下意識接她,脫手落地。
沈知梨手指擦過他的面具,瞬間,整個人傻住,環住他的脖頸,忘了要做什麼。
仙門百家談之色變的魔頭,少時因右臉被毀常年戴面具示人。
鶴承淵的臉是一大禁區,哪怕兩人做相歡之事,衣裳脫了乾淨,他的面具也不曾取下,她甚至不敢碰他,只能攥緊被褥承受一切。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她回過神,立馬退開,「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個……」
腳下一道輕響,退後才發現,那朵掉下的荼靡被踩爛了。
這下,更是將她嚇破了魂,鶴承淵最愛白色荼靡,那是他眼中唯一能辨的一抹淨色,他有個癖好,喜歡將花別在她的耳尖,再劃破耳,讓血一點點浸紅花瓣,才能滿足。
沈知梨驚慌失措拾起荼靡想別上耳,可才撿起來,脆弱的花瓣從手中飄落。
她頓時紅了眼,「我……這真不是故意的……我再去折一朵。」
沒走兩步,鶴承淵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阿梨,今年的荼靡開得可雅?」
沈知梨頓住,轉過身去,鶴承淵低頭看著零零碎碎的花瓣,穿廊風而過,花瓣吹散,他縮起眸子,對她道:「不必再折。」
他的語氣詭異的平靜,「今年的花,開得淡雅。是嗎?」
「……是。」沈知梨回到他身前,局促不安站著。
他扶住她方才不小心碰到的面具,默了片刻,「幫我把面具,摘了。」
沈知梨震驚道:「什麼?」
鶴承淵那雙褐眸目不斜視透過面具鎖住她,沈知梨顫著雙手抬到他面前,卻沒勇氣再近一步,額間的冷汗緩慢滑下,她的雙手觸到面具,像捧著把隨時會刺穿她身體的刀,止不住的發抖。
許久沒有下一步。
忽然,鶴承淵別過頭,拍開她的手,站起身就走,離開一段距離後,他說:「血,兩日後再取。」
沈知梨望著他修長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光滑沒有傷痕,她疑惑檢查兩隻手。
下一刻,鶴承淵止步問:「你喜歡這片荼靡嗎?」
沈知梨愣了兩秒,磕巴說道:「喜……喜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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