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早晚報回來!!!
她故意加大捏他胳膊的力道,以宣洩不滿。
鶴承淵像沒知覺似的,面不改色勾起唇。
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幾時暴露目的。
……
兩人在凝香的領路下回到府里,而她獨自將刺客帶去余家換銀子。
沈知梨到屋第一時間,就收拾被褥。
鶴承淵坐在桌邊,研究奪來的解藥。
毒師不會配好解藥,哪怕是為保命交出的解藥,也不一定能直接服用,這十幾瓶藥,不能輕易動。
「嗙!」
屋門被一腳踹開,黑夜裡沈知梨站在門口,懷裡堆高的被褥擋住臉,她顛了下要溜掉的被褥,徑直走向鶴承淵的床,將東西往床上一甩,累的叉腰長舒口氣。
刀刃抵上後腰,鶴承淵附身湊在她耳邊問:「沈小姐,在做什麼?」
沈知梨:「我剛剛掐指一算,我們有斷滅不掉的緣分,你跟我混,我帶你闖蕩天涯,做天下第一。」
大話張口就來。
但,她知道活在泥巴里的鶴承淵一直有根勢必要站在萬人之上的傲骨。
「天下第一?」鶴承淵沉默不語。
上輩子他也算是天下第一,萬人臣服腳下,名諱談之色變,輕而易舉就能奪走螻蟻的命。
他享受仙門百家對他的畏懼、敬仰……對他的唾罵……
好無趣,越來越無趣,他知道自己身上有百種惡咒,千種禁符,他們在背後詛咒他不得好死,不得善終。
可惜那些廢物對他的詛咒起不到一絲作用,於是他更猖狂折磨他們,得到的又會是更多更多無用的詛咒,無限無限的循環。
真無趣……
他轉身坐回方才的位置,「無趣。」
沈知梨怔住,別過頭去,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說什麼?
無趣?
「你……對坐上無人能及的位置沒有興趣?」
「你不想那些那些欺壓你的人付出代價嗎?」
「不想他們對你俯首稱臣?」
「成為能輕易定他們生死的人嗎?」
不可能,她不信。
昏暗的屋子裡沒有一束光。
鶴承淵早已褪下白紗,他長睫微顫,緩慢睜開眼,無光的環境沒令眼睛過於刺痛,視線里,白衣少女是黑暗中唯一隱約有色之物,她站在床前問出困惑之言。
二人平靜相視許久,沈知梨看不清他,看不清融在黑暗中的人,連輪廓都捕捉不到,只能聽聲辨位。
鶴承淵冷笑說:「你似乎很想。」
沈知梨握緊拳,「是,我想。」
她不要萬人之上,她只想位於魔頭之上!只想獲得自由!只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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