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承淵噗呲一笑,無辜問道:「我怎麼了?我來送你們上路。」
幾名逼出一地毒血的弟子,在身子有所好轉後,率先對鶴承淵發起攻擊,暗袖銀針閃出。
鶴承淵揚手丟過斗笠,積滿的銀針朝邪宗弟子飛去,邪宗弟子身體遲緩,不少躲避不及,令銀針嵌入身子!痛苦難耐捂住傷口嗷叫。
他騰空而起,身輕如燕,躲過無數銀針,側身揚手,刀刃在光下瀟灑一轉,留下絕美的弧線,猛然一下扎入一名弟子的後頸,拔出之時,鮮血飛濺,染紅他的臉。
他順勢抓過一人,像摸鳥脖頸絨毛般般手指從後抵住邪宗弟子的喉管,迫使他揚起頭來,露出大部分頸部,指骨用力一摁,邪宗弟子一口血涌了出來,兩眼珠子幾乎瞪出眼眶,鶴承淵將冰冷的刀壓上他的脖子……
府里的動靜,引來街坊好奇,府外已然圍了幾人,沈知梨額角抽搐,慌忙關上府門,隔絕鶴承淵殺人的血腥畫面。
府外看戲的人,陸陸續續散了,許久後,府里打殺之聲靜止,隨之響起的是余夫人的破口大罵,「你!你!你!把這些、這些……嘔……」。
府門打開,鶴承淵斜著身子跨出,又順便將門帶上。
沈知梨轉過眸去,什麼也沒瞧見,倒是鶴承淵臉滿鮮血,她將方才新買的斗笠放他手裡,幸好她有先見之明。
鶴承淵愣了下,隨即收起刀,戴上斗笠,「沒什麼想說?」
沈知梨:「有。」
鶴承淵抬步往茶酥館方向走,「說吧。」
「你把他們怎麼了?」
「分屍了。」
他輕描淡寫的話從斗笠中傳出。
「……」
這余夫人,怎麼參了一腳。
沈知梨跟在他身邊,欲言又止幾回最後閉上了嘴。
鶴承淵似乎察覺到她想問之事,於是說:「余夫人是個貪圖富貴的人,哪怕粗人一個,只要有人點醒,自然會想除掉這些蛀蟲。」
或許是剛見了血,心情愉悅,他竟然願意耐心解釋。
沈知梨:「謝故白?」
鶴承淵:「是也不是,我不過借謝故白的名字傳了個話罷了。」
沈知梨猜到些許,「余夫人信任謝故白,於是你借他之名,用信鴿傳了封信,順便送了瓶毒,讓她加入茶中。」
「你發現余老爺與小妾死亡一事,白緞不過在余府掛了一日而已,猜想餘江之外無人知曉這事,所以讓余夫人派當初小妾的小廝為他們開門、遞茶,打消顧慮。」
「一網打盡。」
鶴承淵在斗笠里低笑一聲,沒有回應她說的是否正確,只道一句:「你確實有趣。」
「鶴承淵,你在余府殺人,謝故白若是查到,我們會在餘江待不下去。」
「我難道不是在為他們排憂解難?」
「……」
「查到又如何,沈小姐與其關心他會不會查到,不如想想余家是否會交出抓到刺客的五十萬兩賞金。」
如今看完邪宗討錢的下場,就知道這五十萬兩沒那麼容易到手了。
沈知梨見他從茶酥館門前路過,困惑道:「你不是來買茶酥嗎?茶酥的味道其實不錯,你方才都沒吃……要不,我給你買一塊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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