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過往身份……她都不知。
「謝故白……」
沈知梨不敢看他,別過頭說:「我的殺奴,在余府殺人,這事想必你早已知曉。」
「是我的疏忽,餘江留不得他,我會帶他離開。」
出乎意料,謝故白握起她的雙手,「沒關係的阿梨,沒關係的!」
「殺奴有勇有謀,或許護你也沒什麼不可,你若喜歡,留下便是,這宅子你住的不舒服,我重新給你置處地。」
「阿梨不必離開,那些邪宗本就該死,死了便死了,殺奴為民除害,做的並無錯。」
沈知梨感到不可思議,謝故白從最開始對鶴承淵就橫豎不順眼。更何況還在他的地盤,借他的手關門殺人,為了不讓她走,連這樣一個危險的人都能包容。
破損的馬車停在院角,那夜他應該是著急,先帶葉婉回來,移過目光,廳門大敞,一口紅木棺正對院子擺放,依稀能看見棺木上的咒符刻印。
紅木棺?這不是……影子傀儡師的棺嗎?
謝故白察覺到她的視線,移半步,擋住她,「阿梨……我會把事情都處理妥當,你不要鬧脾氣,不要離開餘江,不要……離開我……」
他的眼淚再次流淌,止不住的顫抖,她是他的良藥。
沈知梨:「今日是該下葬嗎?」
「是……婉……葉婉被傀儡師所害,只能用紅棺安葬她。」
沈知梨最後留在院子裡,謝故白忙碌安葬葉婉的大小事,她只是一個安撫他情緒的存在,盯著刺眼的紅喜字,又掃過晃動的喪燈。
頭頂的枯葉砸在她的肩頭,慘烈的陽光灑進院子照著燃燒的火,風席捲而來吹動紙錢。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從在馬車上的搶親,到他們大婚,再到白事,就像眨眼間恍惚而過,還未瞧清就已成埃落定。
葉婉最後葬在西郊荒村,謝故白在她墓前坐了半日,而沈知梨和凝香也站在一旁陪了半日。
凝香站得有些累了,活動腳腕,「小姐……」
謝故白一把將紙錢丟進火中,回身對她們說:「走吧,我去給你尋處宅子。」
沈知梨婉拒道:「我暫時住在醫館,鶴承淵傷還未好,若是沒什麼事,我先去找他了。」
謝故白:「阿梨。」
沈知梨退後半步,「我想……我們還是保持現在的關係。」
她思來想去,還是對傷心欲絕的謝故白說:「謝哥哥……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為葉婉而改變,只是談婚論嫁終是不合適,現下這般就很好……」
「阿梨。」謝故白打斷她,「我不會強迫你,會等你願意的那日。」
沈知梨:「那,我先去醫館了。」
謝故白:「若是遇上難事,錢不夠要要告訴我。」
沈知梨點點頭,「凝香之前抓住刺客,得來了不少銀子,買馬離開,能走一段距離。」
她又忙說:「我、我回去給我爹報個平安,以後還會來找你的。」
謝故白:「余夫人是個精明的人,她雖想為夫報仇,但刺客這事,就算查出來是也不會輕易交賞金,更何況,刺客沒審出因果就死了。」
沈知梨:「嗯,猜到了。」
「回京的馬車我會幫你買好……」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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