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外不太平。」她想起昨夜做的花包,「對了,我給你的花包呢?你喜歡嗎?為何沒帶上?」
鶴承淵淡抿唇瓣,似笑非笑,「喜歡。」
在沈知梨別開眸的瞬間,他的笑容淡下。
她拾起枯葉,笑意盈盈,「你喜歡就好,淡淡的花香,不太濃烈,你應該不會太厭惡。」
沈知梨嘆口氣,「有些可惜。」
鶴承淵疑惑道:「可惜什麼?」
「只夠做一隻花包,花撿的不夠,滿滿一捧沒想到炒完後就只剩那麼一點了。」沈知梨打發時間,閒來無事琢磨落葉一層層疊高,「不然還能給我自己做一隻。」
鶴承淵沉默不語,似乎沒有在聽她說話,專注打坐,調整內息。
沈知梨沒再多言打擾,一夜未睡,眼皮沉重,樹影婆娑,枯葉颯颯,清風掠過吹倒她疊高的葉堆,靠著樹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呼吸平緩,睡了過去……
……萬籟俱寂,風聲何時止住,周圍何時變換,世界裡都是一片沉靜。
沈知梨翻了個身,抱著微微冰涼的被褥縮成一團,調整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小貓似的滿足輕哼一聲……
等等,被褥?!!!
她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屋子一片昏暗,腦袋還渾濁未即刻清醒,緩了一會兒,下床推開窗。
窗外夜色漸深,幽幽皎月。
怎麼回事?她怎麼一覺睡死,回到四方觀了。
支開窗,借著銀月在屋內晃了一圈,早晨她只喝了一半的茶空了,還有……怪老頭給的迷藥被打開,空油紙隨意丟棄在桌上。
她捻起油紙,余粉在月色下飄落,這包藥她今早去藥房看見還躺在地上,順手撿起來揣袖裡了。
鶴承淵?!
君辭的玉牌也不見了?!
腦海迴響守山弟子的交代,藥谷開了守山陣。
她簡單套了件衣裳,衝到隔壁鶴承淵的房間,一掌推開門,垂在地的白色床簾因風飄動,快步走去,掀開床簾只發現她的花包隨意丟在床頭,屋裡空空如也。
人呢!
難不成是去靈湖月季林了!他想做什麼?
沈知梨急匆匆提起裙擺跑出去。
要不是平日熬藥,草藥味嗅得多了,她怕是到明日都醒不了。
她奔到院子裡,發現炒茶的爐子邊散落一捆新搬來的柴,昨夜……不是將柴用完了嗎?怎麼擺放在此?是為炒花準備?
而平日她去哪都帶著的藥籃同樣不翼而飛。
沈知梨蹙起眉頭,心中攀起怪異,來不及細想,拉開四方觀的門,朝外跑了兩步,周圍草叢被風吹動,餘光閃過一片露出的青色布料,她轉過頭去,兩個茶杯緊挨著倒在地上,杯中余剩幾滴茶水。
撥開草叢,赫然是兩個昏迷不醒的藥谷弟子。
這是?!白日尋山的那兩人?他們被派來監視鶴承淵?
不過也是,他才到這一個月罷了,山中武力高深之人都出了谷,派人盯緊他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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