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低頭猛咳幾聲,在涼風中待的太久了,她緩過來用帕子為他慢慢拭去血跡。
「下次不要傷害自己。」
「這樣並不能解決什麼事。」
「我和你說話你記住了嗎?」
鶴承淵沒有出聲。
沈知梨又為他上了些藥,扯出乾淨的繃帶,「你怎麼帶我回來的?」
賭場的生死相搏,造就了他倔強固執的性格,他始終沉默著,硬忍著痛,從開始的鼻息加重,到需微張唇喘氣才能緩過勁。
他不說,她也能猜到些許,給她搭起的「庇護所」是為了防止他發狂,她失去意識後,要如何靠單只手搬開凍手冰石,懸著最後一絲清醒,清出一條路,避開巡查扛她回來,再把她丟進浴桶,放入熱水。
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輕易的事。
沈知梨不再提她想要的月季花。
「拽一下繃帶,輕一點別扯著傷了,會痛。」她邊為他包紮邊說:「下次不要再做這種事,太危險了。」
「一命抵一命,救命之恩,我們扯平了。」
「下一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她本有自我犧牲的大義要說,後來想想,她惜命,可還不想就怎麼死個不明不白,於是改口道:「……再遇到這種情況,也必須要救我,知道了嗎?」
鶴承淵聽到此話,總算有了反應,輕聲一笑。
「你笑什麼?」沈知梨褪下他另一邊衣裳,他沒再反抗,她把繃帶在他腰際固定一圈,「拽這頭,輕一點。」
她把另一頭遞到他手裡,囑咐一句,輕些,畢竟這是個沒輕沒重不把命當命的人。
「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
繃帶打好結,她滿意看著自己纏好的「木乃伊」,非常有成就感,看著還有一絲滲血的地方,她湊過去輕輕吹了口氣。
暖氣噴灑在肌膚上,鶴承淵怔了一下回過頭來,「你在做什麼?」
那震驚的神情,可不是怕她占他便宜嗎。
沈知梨:「吹吹就不痛了。」
「???」鶴承淵摸到腰際大大的蝴蝶結,「……」
「哪得來的歪理?」
沈知梨道:「它滲血了。」
「……」
她為他攏好衣服,腰側鼓起個大包,大蝴蝶結懟在裡面。
「我不想包了。」
「……」
「困了。」
「……」
所以是吹吹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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