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又吃完了?!!!」
「嗯。」
她冷漠答了聲,無視他大步往前離開。
江無期:「死丫頭臉這麼臭,誰把她惹毛了?」
周圍氣氛凝固到極點,冒著森森寒氣,宋安抬起屁股,賠笑道:「夜……夜也深了……我……」
君辭:「留下洗碗。」
「……」宋安:「我明日就去給她道歉……」
「洗碗。」
宋安欲哭無淚。
江無期:「洗碗?!洗什麼碗!為師都還沒吃呢!真的是你們兩個不孝徒,我要把你們一起掃地出門!」
「原先,還給我留點渣,現在是一點渣都不給我留了!」
院子裡頭吵吵鬧鬧,一人才安靜,一人又罵罵咧咧起來,君辭的臉是越發沉冷,目光盯著平靜的湯麵,也沒了食慾。
「你的飯在膳房。」
說罷,他便起身回了屋。
江無期跳著小步子,呲著笑就往廚房去,「還是我的乖徒心疼為師!」
這竹室坐如針氈,宋安:「師父……」
「你別想走!等我吃完,你洗碗!」
「……」
沈知梨回到四方觀,黑夜裡頭一次有光亮!
冰雪融化,生出綠芽的樹下留了兩盞暖黃的燭燈,而鶴承淵的屋內也亮著微弱的光,房門虛掩。
她小心推開門,鶴承淵垂眸坐在桌邊,晃動的燭光在灰暗中映亮他半面深邃的面孔。
「你回來了?」
他的聲音略微冰冷,似乎……等了她許久。
「嗯……今日……耽誤了點時間……」
冷掉的藥放置在他面前。
他長睫輕抬,睜開了眼,灌了一月的藥,視線雖然模糊,但已有明顯的好轉,疼痛褪去,弱光可耐,也能瞧清大致輪廓。
沈知梨坐在他對面,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不畏光了嗎?」
「微光無事,白日的太陽還是會刺痛。」
「那就好,有所好轉了。」沈知梨抓著他的手,放到碗邊,「在這裡。」
每日裡她都會照料他,這仿佛已經成為了習慣,但她好似忘記了,對面的,是瞎了眼也能取他人性命之人。
「你身上的味道,愈發濃了。」
「什麼味道?」沈知梨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確實有股藥味,「整日泡在藥罐里,確實越來越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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