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大老遠就喊道:「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府里立馬有小廝出來搬藥材。
起初都還正常,直到鍾叔後面幾字冒出,「小姐還活著,沒死呢!」
沈知梨:「……」
這一仰頭,一人身著矜貴的朱紅長袍聳立在正廳門前,手拿棍棒負手而立,微泛皺紋的眉眼似鷹犀利,面容威嚴,不怒自威,倒是有一番將軍之勢。
君辭上前行禮道:「永寧王。」
沈屹州冷呵一聲,「景宣王這麼生分?今年怎麼不約在破酒家?」
君辭:「往年給王叔送上的帖子都未有回音,這次唐突登門拜訪。」
沈屹州:「唐突?我看不唐突,好侄兒不是早傳信於我,這逆女在你那?」
他掃了眼沈知梨,「吃的好喝的好,漲幾斤肉。」
沈知梨:「……」
怨氣好重……忘記了,她當初連夜離家,是搶謝故白親去的,還大言不慚說要當人妾室……她爹要氣死了。
永寧王把足有一人高的棍子立在身旁當棍杖,睨了君辭一眼,道:「陛下壽宴,全京得假三日,往日鮮少回京的侄兒倒是來得巧。」
君辭笑了笑,並未接話。
沈屹州棍在地上敲了敲,「這幾箱什麼東西?」
宋安拱手道:「仙首所送,那個……」
他突然欲言又止,低下的頭小心歪過,瞥了幾人一眼,到嘴的聘禮咽回了肚子裡。
轉言改口,清清嗓子,他道:「仙首與殿下同送,珍稀藥材。」
鶴承淵一記眼刀飛過去。
宋安忙別頭躲過,心虛地開始摳手指,往藥材邊挪了兩步,環顧府邸,「真、真氣派啊……」
雖然鶴承淵那金元寶能當做買藥材的錢,但、但是吧,這錢他吞了,一路上也瀟灑差不多了……多加個人名也沒什麼不妥。
再說了,這也不能算聘禮啊,就是個見面禮……人家聘禮金銀珠寶那些什麼的一個不能少,他不安摸了摸鼻子……
但很快,沈屹州將目光轉到鶴承淵身上,「百仙之首,最近名聲如潮,街坊市井,閒余飯後,談論你的可不少,連兩條街外的破酒家,都開始給你編故事說書了。」
「小宗門不起眼的弟子,百家奪首一戰一舉成名,攜百宗除邪,你這位置早該坐穩,卻不占山為王獨立門戶,為何?」
鶴承淵難得對沈屹州拱手,他淺笑,直言不諱,道:「不想。」
板著張臉的永寧王忽地仰頭大笑,「有個性,你到底是何過往?這京里已經出了百個版本了。」
沈知梨一把拽住鶴承淵,阻止他將過往說於他人,他好不容易走到現在的高位,黑暗雖說無法過去也不該遺忘,但沒必要公之於眾,讓他們對他議論紛紛。
「就、就上門學藝的普通弟子。」
沈屹州方才還展顏的笑,登時收住,「有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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