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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啊,不是我說,你逞什麼能……」

鶴承淵掀起眼皮,「長痛不如短痛。」

「嗯?」宋安滯住,「你說沈大小姐?」

他長嘆口氣,確實如此,長痛不如短痛,她這樣熬一個月不得去半條命,只要傷口能縫合,接下來就是養口子,總比血淋淋敞開的肉好處理多了。

她是短痛了,他可就變成長痛了。

鶴承淵:「北軍又能挺幾日?」

北軍遭遇暗算岌岌可危,國之動盪,他們都清楚,這個皇位只能君辭來坐。

宋安怔住。趕過去需要不少時間,留京七日已是極限,能早去,自然能減少傷亡。

「開戰了。趙將軍回京,三兒一女,如今只剩個小兒,他前腳剛離,後腳敵軍便壓了上去。」

「可惜啊,家中人亡,他已然無心顧及國土,也就沒調頭回守……」

「偌大一國,三大將勢力齊衡,偏偏一死一退,把重任壓在趙將軍身上,瞻前顧後,做牛做馬這麼多年,還要被懷疑有反政嫌疑,這下好了,屋都沒了,誰還給個廢物皇帝賣命啊。」

鶴承淵給沈知梨安頓好,去找了君辭與永寧王,幾人商議幾個時辰後,他回了自己房中歇息,君辭與宋安暫且照看昏迷不醒的沈知梨。

他說五日還真是五日,不要命的給她調整內息。

以至於第五日取針時,內力洶湧,一口血夾雜魔氣頂了出來。

他未將此放在心上,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在床邊注視著君辭為她將傷口縫合好,才轉身去清洗。

宋安苦婆良心勸道:「師兄……這月都不可動內力了。」

見他那樣就知道,他的話像放屁,鶴承淵壓根沒聽進去。

君辭收好物品,也勸告道:「師妹如今已有好轉,多日調息足夠,師弟要顧全自己,仙首名聲大漲,若是發現為魔,他們當初如何唾棄邪宗,便會如何對你。」

鶴承淵自這五日來,鮮少說話,一日比一日少,他把自己悶在她的房中,連歇息都是靠在她的床頭,握著她的手。

沈知梨一連五日未醒,體溫也反反覆覆,東西也灌不進去,費了不少人的心神啊。

她若是再不醒,鶴承淵都要成啞巴了。

他雖不答,但君辭知道,他聽進去了,魔身暴露所帶來的後果,可不是口頭議論,整個永寧王府都不得安寧。

背後之人針對的不止是君辭,還有鶴承淵,從在陳常山除邪就已想他暴露了,而今更是要警惕小心。

凝香死得突然,背後的事還沒調查清楚,國師也消失無蹤。

他們知道他魔的身份……

君辭為沈知梨處理好傷口後,囑咐宋安幾句,連夜出發趕路。

他才出城沒多久,宋安回到王府,鶴承淵正與永寧王聊著沈知梨的傷勢情況,埋伏在城中的侍從慌慌張張衝進來。

宋安攙扶住他,顰眉問道:「怎麼回事?」

鶴承淵將目光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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