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大力度,讓沈知梨的話堵在喉嚨,「是嗎?若不是我的人發現你跑了,我能等到你嗎?」
沈知梨下顎像被卸了一般的疼,眼淚直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滾燙的淚砸在謝故白的指上,才令他轉回理智,他鬆開沈知梨給她抹去淚水。
「阿梨不會跑的對嗎?」
沈知梨望著團團圍住她的人,別過臉躲開他的手,「讓他們回來,我只是出來透透風。」
謝故白目光冷淡看著她,拭淚的手停在半空。
看樣子,他不把宋安找來威脅她,是不會善罷甘休。
沈知梨扯謊道:「宋安死了。」
謝故白愣了一下,一閃而過的震驚並非因宋安的「死」,而是沒有把柄再控制沈知梨的慌張。
他或許也沒想過有一天,他的阿梨避他千里之外,要靠威脅才能捆在身邊。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就算在土裡,也要刨出來。」
沈知梨瞪著雙眼,他的語氣發顫蘊含複雜的情緒。
「謝故白!」
謝故白連拖帶拽拉著沈知梨往回走。
沈知梨此時只能祈禱宋安他們已經走遠,她也只能賭婆婆與大夫的一絲善念。
撒謊宋安已逝,似乎也並沒什麼不好,能順利轉移謝故白的注意力,讓他減少人去附近搜查,轉而去尋屍。
沈知梨的命運不過是再次回到那間不透光,卻又布置繁華的房間,拷上行動受阻的腳環。
屋外守滿了人,她全然不是外頭的消息,沒人給她解悶,她的鎖拷,縮短了……連窗戶的距離也難夠到。
謝故白似乎很忙,他只有夜幕降臨時,才會踏足她的屋子,陪她吃頓晚飯。
說是陪她吃,倒不如說是她陪他吃。
謝故白忙起來時,她就得餓著,水沒得喝,飯沒得吃,只能呆呆坐著屋裡,等到夜深人靜,等到他忙完才能看見飯的出現,楊邶剋扣她的飯食,因為謝故白喜歡看她胃口大好,他會自動歸為她喜歡與他相處,楊邶做的事謝故白心知肚明,可他也沒阻止,沈知梨便也不再說,多吃飯能少與他溝通,也是好的。
夜裡……敞開的門,是她唯一能窺視的天際,有時烏雲密布,有時繁星點點,有時甚至她抵不住餓,睡了過去,也會被喊醒,再抬眼天已然朦朧亮。
儘管夜風滲涼,手腳冰涼,她也不說一語,生怕房門關上,她什麼也看不見了。
兩月期限快到了,不知道鶴承淵那方現在如何,也不知道這幾日宋安他們行了多遠的路,傷有沒有好些,人有沒有轉醒。
沈知梨拿著筷子對那輪明月發呆,面前的碗堆了尖,也逐漸沒了食慾。
謝故白給她夾了一筷子的菜,「阿梨多吃些……」
她對他置之不理,他自然有法子治她,手指微曲,楊邶心領神會,將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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