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跪拜在地瑟瑟發抖,時辰還未到,謝故白來早了,更何況郡主不願意,他們也無法強求,這才……才少了蓋頭。
「合卺酒……合卺酒,已經服侍郡……皇、皇后喝了。」
「瞧出來了,面色紅潤。」謝故白手指在她臉上遊走,颳走淚水,「妝都哭花了。」
他對著她怪異泛紅的臉頰曖昧吹了口氣,「等拜完堂,你該求我了。」
「到時候,你還會記得你的殺奴嗎?」
「不會了,你只會喊我的名字。」
「阿梨……」
謝故白虔誠牽起她扇過他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沈知梨胸口頂著一口氣,難以呼吸。
下一刻,刀劍出鞘,鮮血飛濺,方才還「溫柔」與她說話的人,突然反握住她的手,拔出長劍,抹了其中一個侍女的脖子。
鮮紅的血濺高數尺,熾熱炸在沈知梨臉上,她睫毛微顫,血珠滴落,傻在了原地,手裡還握著血淋淋的劍。
謝故白鬆開她的手,「阿梨,我們是一路人,與我一起站上巔峰如何。」
沈知梨驚恐著丟掉手裡的劍,侍女的血很快流到她的腳邊,弄濕她的繡花鞋。
她往後退去,後腰被謝故白抵住,不許她躲,直到鞋子濕透,裙擺染血。
殺人了?!她是不是殺人了!是影場?還是現實!她分不清……
怎麼分清,她是不是殺人了!她是不是殺人了!
謝故白將血抹在她的唇邊,「紅艷艷的才好看,別再把妝弄花了,補起來怪麻煩的。」
「這個沒用的人,死了就死了,鳳冠都做不好,你瞧這滿地的血多喜慶啊。」
沈知梨瞪著雙眼,像失了魂魄,紅彤彤的蓋頭從頭壓,蠱蟲與烈酒在身體裡翻滾。
她不適抓了個胳膊攙扶,一口血噴濺而出,染在蓋頭上。
謝故白對此無動於衷,只用指腹探入蓋頭內碾過她的唇,「阿梨,求求我,我就幫你。」
他捧住她的雙頰,隔著蓋頭在她額間一吻。
沈知梨忍耐著,可身心精神多重的打擊,讓她損了元氣,血從嘴角溢出,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活不過三日她就會成為乖乖聽話,求他歡愛的傀儡。
這麼想來,她萬般抗拒,令人作嘔,又一口血噴濺而出,血順著蓋頭滑落與腳底的血泊相融。
她捂住胸口,讓自己緩口氣。
「你休想,你的阿梨死了!」
謝故白:「我的阿梨是不會死的。」
她腳踝的鐵鏈與牽紅一起握在謝故白的手中,餘下的鐵鏈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滋啦」聲。
他帶著沈知梨又上一層,這裡布置成了靈堂,紅棺半圍聳立,案桌擺著兩塊靈牌,一塊謝大將軍,一塊永寧王。
傀儡司儀站在一側,歪著個腦袋,吊著雙臂。
「喜氣洋洋,喜氣洋洋,哈哈哈哈哈哈,喜氣洋洋。」
他手腳亂甩,鼓著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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