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屋子翻了一遍,仍沒見到人,此時天色漸晚,她會去哪?她能去哪?!
「主、主君。」泠川小心瞥看古樹下捏著那顆鈴鐺,陰沉著臉的人。
「去找她。」鶴承淵無心顧及其他,他將紅色髮帶與無芯銀鈴拽在掌心,指尖狠狠刺入皮肉,血跡從手心流出滴在桌面。
宮裡翻了底朝天仍沒人影,他戴上斗笠出了宮,街道上人來人往,成雙成對,只有他形影單只逆行在人群之中。
她其實沒有說錯,魔氣失控,他連與她上街都是奢望。
可是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鶴承淵在京中找了一夜,從永寧王府、到破酒家、再到賭坊、甚至連謝府他都去了一趟,期盼她在這裡也好,可是她不是原來的沈知梨,哪裡都沒有她的身影,她不見了,他找不到她。
心裡越來越慌,不安感侵蝕身心,她的胳膊就是因他的賭氣落下了舊疾。
他不想留她一人,可這一次,心裡不想,身體卻不允許他追出去。
鶴承淵穿行在街中,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計劃出京去尋。
天上出現一抹淡影,一隻花燈從高塔方向緩慢升空。
他猛然轉頭,她站在塔端衣擺在風中亂舞,輕飄飄的仿佛花燈一般,一不留神便會隨風而起。
鶴承淵心漏了一拍,沒半點猶豫衝上高塔,沈知梨解了他今日早晨為她束的發,她雙眼無神,呆滯坐在長椅上,融在黑暗間。
他想起來了……這地方是她第一次被謝故白控制,殺人奪命的地方。
她在內疚,對死去的侍女也好,對他也罷。
「阿梨……」
沈知梨聞言轉首,隔著凌亂的髮絲看向急匆匆趕來的身影,她淡淡掃了一眼,又別過了頭,看向那盞花燈。
花燈是她半路上買材料打發時間自己做的,做的不夠好。
那盞燈升了一半,歪歪扭扭遭吹滅了燈,直直砸在地上,摔了粉碎。
鶴承淵心跟著破碎的燈一顫,可她一臉淡定,仿佛意料之中,淡然的模樣更是叫他慌了神。
「阿梨,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他顫著手遞上沾了血跡的髮帶,「你……還願意為我束髮嗎……」
沈知梨移過眸子盯住在夜間飄動的紅色綢帶,她沒有接,而是木訥放眼瞧著空空如也朦朧的夜空。
鶴承淵懸在半空的手僵住,高塔上狂風猖狂,差點將他的髮帶吹走,他牢牢攥住髮帶的尾巴。
誰都沒有錯,可就是產生了隔閡……像一條自身難以跨越的鴻溝。
不知道對與錯,也怕因自己的過錯害了對方。
這座高塔有太多不好的回憶,她又像回到被囚禁脅迫的時候,整個人沉悶著仿佛陷入恐懼鋪蓋的夢魘之中,無法自救,只能選擇墮落,放棄掙扎,等一個徹底的解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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