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辭沉默不語。鶴承淵早便想如此做了,只是那時將沈知梨放在首位,萬事顧慮,而今無人能攔他。
此番來京,孤身一人,君辭不知他這是何意,所要又是何物,京城能否守住。
鶴承淵的確獨自前來,沒帶任何屬下,也沒謀劃任何埋伏,他的面容天下無人不知,城門不敢攔,百姓避之千里,大夥縮在暗角,街道安靜落針入耳,萬劍宗弟子與護城衛千人只能隨他前進的步伐警惕著步步後退。
滿身戾氣之人,漫不經心穩步行於長街,他面無表情,墨發披散在肩,玄金衣袍擺動,影子在身後拉長,腕部纏繞紅色髮帶的那隻手,指尖捻著一朵嬌滴滴的粉色月季。他徑直往永寧王府去,無人知曉他要做什麼,無人敢言,無人敢進。
直到火焰燒毀那片只剩枯藤的荼蘼,在一片廢墟灰土插上那支月季。
永寧王府滿門,人丁冊划去一條又一條黑線,他深深看著她的名字,剜破指尖,用血跡划去了她的名字。
一本冊子,只剩下他這個外人的名字……
……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君辭緩緩側過眸去,鶴承淵身影修長立於門前,霎時寒風流動,窗外的銀杏被風大敞的窗戶捲入。
「你來了。」君辭意料之中,對上他的視線。鶴承淵的金色魔印顯在額間,眉骨下是一雙猩紅魔瞳,他骨相優越,五官深邃,此時神情凌厲,更顯幾分薄涼,
一路走到宮門,走到書房,君辭沒有下令,那些侍從也慶幸他沒有下令,千人披甲浩浩蕩蕩滿齊站宮外,無一人敢動手,只能目睹魔頭抬腿跨進屋中。
鶴承淵一眼鎖住君辭掌心的花包。
君辭以為他來奪城,為了減少傷亡,皇璽此時正擺放在茶案上,「師弟,你做的太絕。」
他自知外面的千軍都不是鶴承淵的對手,那些侍從有兒有女有父母家室,他們只是拿俸祿聽命辦事,大昭枉死之人太過了,不該再傷及無辜。
君辭舉手投足從容不迫,一國之君當為民臣先,他語氣平靜道:「倒是沒與師弟比過一場。」
鶴承淵贏,他死。鶴承淵輸……鶴承淵是不會輸的。
鶴承淵:「我來取走屬於我的東西。」
「師弟?」君辭聞言微怔,此話一出,他便知曉鶴承淵對整個大昭沒有半點興趣,他想要的……
……是一隻花包。
君辭攥緊手中花包,沈知梨沒有留給他任何留戀之物,花包是唯一寄託的思念。
可他也知,鶴承淵對做大昭的王沒有興趣,但他對殺人有興趣,不介意因一隻花包而掀起血雨腥風。
一隻花包,是換來和平的一場交易。
君辭低笑一聲,到頭來什麼都留不住。
「師弟,不留下敘舊喝杯茶嗎?」
他默默鬆開花包,無奈與皇璽擺放在一處,瞬時,花包被一股魔氣捲走,穩穩落入鶴承淵手中,而皇璽仍在原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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