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和沈扶一同站起身,他們行禮過後,都不打斷此人的胡言,靜靜看著勐王。
勐王挑挑眉,看了眼蕭禹,又看向劉叔道:「多年的老人了,還這般不懂規矩。無主人允許,下人不可在若谷之中的莊子裡隨意走動,你今日跑到阿禹的莊子便罷,若是驚擾了其餘人,還有命活著出去嗎?」
一番話說得圓潤沒有破綻,劉叔立刻反應過來,朝著兩邊磕頭,「多謝殿下,多謝王爺!」
「行了,別在這裡礙事,還不快滾去一旁。」勐王說著接過身後下人手中的箱子,走進亭中,將箱子放在桌子中間道:「許久不見阿禹,你身子可好些了?」
劉叔麻利地站起來,隨著勐王的腳步,站在勐王坐下的椅子身後,仿佛他不是被抓來的,而是本就來跟著勐王探望蕭禹一般。
粉飾太平的箱子被下人打開,其中兩根千年老參擺在那處,打開的一瞬間,還有些香味飄出,可見這參確實是上好的。
蕭禹道:「勞皇叔掛心,無甚大礙。前些日子不慎吃壞東西,吐了幾口血罷了。孤聽到些外頭的傳聞,說孤將死,皇叔這般疼我,怕是為我憂心許久了。」
若是真的疼他,不說火急火燎地做些什麼,便是看看也是心意。蕭禹「病」的這些日子,勐王從不曾踏入東宮一步。蕭禹這般說,便是很不給這個皇叔面子了。
勐王不以為意,笑道:「前些日子去見皇兄,在外碰見沈大人,沈大人說你中毒,還在昏迷之中,今日阿禹這般說,便是沈大人當日騙本王了?」
暖亭之中,幾方氣氛暗流涌動,沈扶本不想插話,卻不曾想勐王會往她身上引火。沈扶看了眼勐王,又看了眼蕭禹,選擇不言。
他們二人之事,便是他們二人解決便好。總歸上次她與勐王相見之時,所說的不同路之語,已經算是撕破一半臉皮,看這情形,今日交談過後,怕是要徹底撕破臉了。
勐王見沈扶不言,竟還喚道:「沈大人?」
蕭禹偏頭,看著沈扶將半張臉藏在大氅之下,一臉抗拒不願說話的樣子,笑了下道:「皇叔莫怪,是我讓阿扶對外那般說,畢竟這儲君之位坐久了,哪怕再安穩,也難免會有不軌之人想要動搖,這便是好時候。孤只是藉此試探,究竟會不會有那不自量力之人罷了。」
蕭禹從不在親近之人面前稱孤,今日卻一說再說。
勐王也發覺此事,於是只擺擺手道:「阿禹無事便好,你是太子,太子安危事關將江山社稷,可是萬萬不能有差池的。」
「皇叔說的是,但總有人上趕著作死。」蕭禹扶額道:「孤來莊子上的消息,不知是何人散布出去,今日孤在馬場騎馬之時,便有一幫刺客埋在山上。刺客所用的弓箭還是耶津國特製的長虹弓箭。」
「外邦人進了若谷?」勐王驚訝道:「此處可是我大莊皇室退路,外邦人如何進得!」
蕭禹點點頭道:「皇叔息怒。長風,將那人帶上來。」
長風應下,將亭子角落處的耶津人拽到亭子中間,還順帶將他臉上黑面摘掉扔在一旁,此人徹底暴露在眾人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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