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的不安被沈扶一下下從上到下的撫摸捋平了,他長長地吐了口氣後,在沈扶的耳垂上吮了下,「不必找人,我聽得懂耶津話,這本子上的內容,明日阿扶陪著我再矯正一番便是。」
沈扶愣了下,偏頭與蕭禹拉開距離道:「殿下聽得懂?」
蕭禹頭一揚,語氣微挑,帶著些玩笑之意,「自然,孤是儲君,不掌握天下局勢,這位子如何能做的名副其實。」
這般的蕭禹有些孩子氣,沈扶從未見過,她撲哧地笑出聲來,墊起腳尖咬了咬蕭禹的下巴說道:「殿下機智。」
蕭禹低了下頭,沈扶的唇便從蕭禹的下巴之處,一直蹭到蕭禹的唇上,蕭禹含住沈扶的唇,將她抱起,走了幾步坐在椅子上。
沈扶側身坐在蕭禹腿上,她一隻手環住蕭禹的脖頸,主動張口接納蕭禹的掠奪,另只手捧著蕭禹的臉,指尖輕蹭著。
不知為何,沈扶總覺得現下蕭禹的躁動與往常不同,其中夾雜了許多的不安。
一吻畢,兩人都氣喘吁吁的,沈扶貼著蕭禹的額頭蹭了蹭,而後起身拿過桌子上的罪狀本子,準備翻開給蕭禹看。
「打擾殿下和大人。」阿蝶在暖亭之外說道:「馬場之事已經處理完畢,膳房派人說晚膳已經備下了,不知殿下和大人,現下可要用膳?」
沈扶收起本子,站起身道:「要,吩咐人擺膳吧。」
「是。」
阿蝶走後,蕭禹站起身,給沈扶戴上了大氅的帽子。「風雪大了,阿扶戴好帽子,莫要著了風寒。」
「嗯。」沈扶理了下帽子,回身用兩隻手牽住蕭禹的手,拉著他往正屋走去。
「時候不早了,我餓了,明天還有事情做,殿下快些走。」
「好。」
兩人自暖亭往屋中去,下人們在後撐著傘,傘下二人的影子被燈一照,遠遠拉長。後山之上,一人埋在蔥鬱綠樹之中,盯著那一雙影子消失不見,半晌後才紅著眼睛離去。
雪下整夜,滿山覆銀白,天地一色,隔日晨起,日頭鋪灑若谷,林間鳥兒與綠枝偶爾從雪後探出,倒顯得太平莊子熱鬧得很。
主屋門前,阿蝶再次揮退端著吃食的下人們後,抬頭看了眼院中日晷。日晷指向辰時,屋內還沒動靜,兩人從未這般賴床過,阿蝶靜待一刻後,又一次推開門,輕手輕腳走進了主屋之中。
一路走進寢屋內室,朦朧的床帳後可見一人側臥榻上,一隻手臂壓枕撐著頭,另只手在被子上輕拍著,觀那身形,醒來的當是蕭禹。
眼見阿蝶要行禮說些什麼,蕭禹拍著沈扶背的手停下來,朝著阿蝶壓了下,阿蝶立刻明白蕭禹這般,便是不許再來打擾的意思。她行禮過後,悄悄退出去,掩上了門。
屋外廊下徹底安靜下來,屋內蕭禹看著沈扶的睡顏笑了笑,繼續拍著她睡覺。自從兩人同塌而眠後,蕭禹便發現沈扶夜間睡不好時,只需拍拍她的背,沈扶便能很快入睡,且睡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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