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中,路過祭天台,口中是血的腥甜和藥的苦味,是炸裂的煙花,和……無盡的火海。
火海……
沈扶微微皺眉,再想繼續作畫之時,筆卻不動了。
墨跡在紙上無盡暈染,游離於身體之外的靈魂逐漸歸位,沈扶再畫不出什麼。
沈扶睜開眼之時,忽然被人從身後擁住,她偏頭看去,只見蕭禹趴在她的肩上,他指著面前的三幅畫問道:「阿扶怎地這麼早起來作畫,這畫的是什麼?」
沈扶放下筆,將那畫放在一起摞在空白紙張之下藏住。不知為何,沈扶不願讓蕭禹看見畫中內容。
她搖搖頭道:「胡亂畫出的,殿下怎地醒了?」
蕭禹方才晃了一眼,畫中線條眾多,便以為沈扶畫著玩的,並未在意。
他道:「將到辰時,再不醒來,今日出去後便回不來了。」
沈扶愣了下,轉頭看向時刻,眼見確如蕭禹所說,辰時了。
以往幾次預知畫,都並未有這許久過,沈扶動了下,感覺腿都麻了。
蕭禹看出她的不適,伸手將沈扶抱在腿上坐著,大手揉著她的小腿,偏頭在沈扶臉上親了下。
「今日怎地起這麼早?」
剛做完畫,沈扶有些累,她環住蕭禹的脖頸,枕在他肩上道:「殿下忘了,在宮中時,寅時便要起床上值的。」
蕭禹手中動作不停,笑道:「是我樂不思蜀了,回去宮中後,怕是要緩一陣子才能安心處理朝政。」
沈扶捏了捏蕭禹的耳垂說道:「殿下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去,告到陛下面前,怕是又要被罰了。」
蕭禹低頭尋到沈扶的唇邊,含著她的唇瓣含糊地說:「只在阿扶面前這般罷了,在外孤可是太子。」
沈扶唇角帶笑,回應著蕭禹。
日頭逐漸移動著,陽光漸漸罩住兩人。
雙唇分開之時,沈扶的唇瓣又被蕭禹吮出血紅,她靠在蕭禹肩膀上平復了呼吸後,問道:「我們今日要去何處?」
蕭禹抱著沈扶站起身,走到床邊把她放下,雙手撐在沈扶身側說道:「莊子後面那座山叫祈仙山,山上有個寺廟叫祈緣廟,廟裡的住持已經一百三十歲了,他看遍世間事,亦有占卜之術。不過他的占卜術,多用來幫人看姻緣。王公貴族誰家婚娶,定是要花大心思去求父皇下詔,許他們拜見住持,求得菩薩保佑。我們今日上山,也去找那住持,拜一拜菩薩如何?」
占卜術分很多種,確實有人只司其中一種。
沈扶點點頭道:「殿下要去問姻緣嗎?」
「我此生的姻緣都在此,何須再求。」蕭禹牽著沈扶的手道:「祈緣廟中有天地自生的紅珠,若是正緣,住持會給兩串紅珠。紅珠暖身,對女子好。」
他總是這般面面俱到,沈扶抬頭看著蕭禹,重重點了點頭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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