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伸手拿過信件,翻看片刻後遞給蕭禹。
蕭禹看過後,面色陰沉不已,他道:「此信上書字跡雖潦草,但依稀可見其筆法。」
沈扶轉頭看去,蕭禹與她對視,說道:「此信信紙,乃是外邦進貢的宣明紙,珍貴非常,除卻父皇所贈,世間再無人可用。而父皇所贈之人,除卻我,便只有……」
沈扶心下瞭然,她低聲道:「勐王。」
「啪——!」蕭禹將信紙拍在桌上,說道:「借遊歷之名,逃出京城,南下搞出這許多事來,皇叔,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沈扶挪開蕭禹的手,將桌上的信拿起疊好遞給阿蝶道:「收好。」
阿蝶道:「是,大人。」
沈扶轉頭對蕭禹說道:「南州遠在京城千里之遙,糧食乃是國之命脈,兵將乃是國之脊樑,火柱乃是我提議建造,陛下點頭允準的。天下人皆知,勐王如何會不知?如今糧倉無故受災,火柱被外邦人蠻力推到,勐王身在城內,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現下只擔心城內百姓為他煽動,不信陛下不信你,與朝廷為敵,屆時若再有外邦人趁亂而入攪混水……且南州糧倉中不知有南州的糧食,還有周邊幾州的存糧。現下南州之亂還未傳到其餘州府,若傳過去了,局勢便不可控制了。」
蕭禹顯然早已料到這些,他站起身,對站在門邊兩人說道:「長風,何燁,安排兵將,隨我一同前去南州。今日城門若開,便直接捉敵,城門不開,便撞開城門,活捉賊首!」
長風與何燁一同抱拳,「是,謹遵軍令!」
此言一出,沈扶霎時感覺到軍隊整肅的冷氣,深深刻在血脈之中保家衛國的情懷,狠狠衝出胸中。雖她不能在戰場為眾人做些什麼,但後方之事,必得由她好好穩住。
穩一火柱,便是穩住天命,穩住帝心。
日光強硬衝散濃霧,眾人到達南州城下時,霧幾乎散去。南州的城門緊閉,與厚重的城牆連在一處,沈扶一眼看上去竟不是堅不可摧,而是莫名有些飄搖欲倒。
蕭禹與沈書清和幾位將軍在前方,沈扶與阿蝶騎馬跟在軍隊之中。
「叩門!」沈書清邊下馬邊說道。
兩位將軍隨之一同下馬,三人闊步走向城門,大聲將門扣響,沈書清說道:「開城門,本官是南州州牧!」
半晌無聲,正當沈書清準備再次叩門之時,忽而聽見城內門前有人說道:「州牧又如何,上頭有令,不可開城門!」
沈書清瞬間怒火上心頭,他吼道:「本官是州牧,再上頭便是陛下之令,陛下可下令,讓你等將州牧攔在門外嗎?!」
「別廢話,滾開,否則刀劍無眼!」城內門後怒吼。
蕭禹一直遠遠看著,見狀他沉聲說道:「撞門!」
他的聲音陰沉,門內之人聽見後似乎低聲討論起來。沈書清見狀連忙喊道:「太子殿下在此!你等是要違抗儲君之令嗎?開門!」
蕭禹皺皺眉,朝著長風看了一眼,長風會意下馬,走到沈書清身後,一把拉住沈書清的脖頸後的衣裳,將人扯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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