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堤之後,洪水滔天,他不確定下一次失去理智會有什麼結果,更不確定安鏡,還會不會如這次一樣,淡定的原諒他的冒失。
回到江宅,江嶼先下了車,從后座拿出拐杖,才打開前門,伸手想去扶安鏡。
安鏡卻像是被燙到一樣,急急忙忙躲開了他的手,一把搶過拐杖,用一種前所未見的靈活姿態從車上跳了下來:「不,不用,醫生都說了,要我自己多練習,不要老是麻煩別人。」
她的眼睛依然死死的看向地面,根本不敢往江嶼身上看。
主要一看,就會忍不住浮想聯翩,想起剛才那些過分的親密和曖昧。
啊……真的丟死人了,那可是她哥,她究竟在瞎想些什麼!
安鏡打心底里覺得,自己這些冒著粉色泡泡的遐思,對一個病人來說,實在太過分了。
她飛快拄著拐杖,走出了健步如飛的姿態,就像一隻狼狽逃跑的瘸腿兔子,生怕被身後的大灰狼看出那點小心思。
江嶼站在車旁,若有所失的看著遠去的背影。
她果然還是接受不了。
就算口頭上表示沒關係,不在乎,那些突兀的冒犯,果然還是嚇到她了。
也難怪,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那些齷齪心思的時候,江嶼也被自己狠狠嚇了一跳。
然而,他控制不住。
明明之前他還覺得,只要望舒回來,他能以任何身份守在她身邊——用她能接受的身份和姿態。
他已經失去過這個人一次,不希望因為那些妄想,再失去第二次。
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人的欲望,其實是一隻永無饜足的野獸。
那些非分之想,在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滋生,蔓延,肆無忌憚的盤踞在他內心深處,讓他根本無法安於現狀。
靜靜站立很久,江嶼坐回駕駛座,逃離老宅,又回了公寓。
在那裡,他或許能找回更多理智。
————
安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明明剛才在淋浴間沖了好久,但是那股獨屬於江嶼的氣息,卻像是烙在了皮膚上,怎麼都沖不掉。
甚至就連把自己裹在被子裡的時候,都好像被那雙手臂再次緊緊擁抱,男人的鼻尖抵著她的肌膚,一點一點,細細吮吸。
安鏡把臉整個埋在了被子裡,臉上身上紅得像一隻煮熟的大蝦,腦子裡也嗡嗡的冒著熱氣。
要不是努力忍住,她現在怕不是要直接化身尖叫雞,叫得整棟樓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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