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攸白抬起了眼,面帶笑容,眼裡甚至浮現了一抹挑釁:「道君畢竟是雪嵐師姐的師尊,既是師長,在九洲也算年高德勛的修士,您要是向雪嵐師姐多替小侄美言幾句,師姐必然會對小侄刮目相看。」
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敵意,顧濯雪便知道燕煜家這小崽子應該是已經隱隱猜到真相了。
他也不惱,只是沉靜地望著人,心平氣和地回道:「雪嵐為人自由散漫,一向不在意這些長幼尊卑,我這當師長的話不見得對她有用,攸白小侄若是真心思慕於雪嵐,不如多在她身上用點心,省得這找不到人還得來本座這來尋。」
「這不知情的人,不得以為本座才是雪嵐的道侶,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你說是吧?」
聽到顧濯雪這「厚顏無恥」的回答,姬攸白的後槽牙都要咬斷了,他黑著臉回答:「道君可真是多慮了,道君可是雪嵐師姐的師尊,就連攸白這樣的妖修也知禮義廉恥,旁人就更不用說了,不會如此揣測道君與雪嵐師姐之間的關係的。」
聽到這姬攸白口中這聲加了重音的「師尊」,顧濯雪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他也懶得和小輩爭口舌之快,便起身下了逐客令。
「本座這邊還有要事處理,便不多留賢侄多聊了。」
姬攸白起身,俯身又行了個拜別禮,低著的頭面上帶著冷笑,語氣卻依舊是很和善的:「那攸白就不在此接著叨擾道君了,這便離去。」
臨走之際,姬攸白也沒忘記放狠話,抬起了一雙嫵媚的狐狸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道君的建議,攸白也聽進去了,我這回去便在雪嵐師姐身上多用點心,下點功夫,下次便不會再因這種事打擾道君了。」
眼瞧著姬攸白走出了逍遙殿,顧濯雪才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皺的眉心。
徒弟招惹的這些男修,怎麼都這麼難纏,沒一個好打發。
顧濯雪一邊沉思,一邊又朝著偏殿走去。
進去一看,又愣了。
很好,他和那小狐狸在外頭爭風吃醋,他這沒心沒肺的小徒弟還在床上睡起了大覺,看起來睡得還格外香甜。
顧濯雪看了半天,最後也只是無奈地笑了。
他斂下眼走到了床邊坐下,抬手又摸了摸徒弟的發頂,將那些亂七八糟纏著的髮絲理順了放在一邊,接著便是靜靜坐在一邊看著她的睡顏。
祝雪嵐本來確實是想聽聽小狐狸和師尊聊些什麼,但架不住她已經好幾天沒合眼,她和別的修士又不一樣,還是習慣睡覺,當下是又累又困。
既然師尊說了會把小狐狸打發走,那他必然能做到,並不用她操心,這心一寬,她這眼皮就開始打架了,沒聽幾句,就直接睡著了。
睡了估計得有幾個時辰才醒,本來天是亮的,這醒來,天又黑了。
祝雪嵐抬起手擦了擦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顧濯雪。
「師尊……我睡了多久?」她緩緩坐起了身。
「剛好七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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