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那都是必然的。

這樣一想，她要是能在千秋法會打敗他的話，也算是做好事了。

祝雪嵐收回了眼，面上露出了個淺笑：「姜道友不必客氣，畢竟你之前也幫過我，結善因得善果罷了。」

果然，她和他想的一樣……心地很是善良。

姜望低垂著頭，無人發現他的嘴角微微往上翹了一下。

他收斂了情緒，又抬起了頭，平淡地問道：「祝道友來此應當是要參加千秋法會的吧？」

祝雪嵐對姜望主動攀談這件事有點意外：「嗯，是的。」

「姜某也是，聽聞千秋榜的榜首能得到一枚千秋令，祝道友也是為此來的嗎？」

祝雪嵐點了點頭，坦然地接道：「是的，所以我們又要成為對手了。」

她的本意是想提醒姜望，不要和她這個「宿敵」過多接觸了，但人好像有點聽不懂潛台詞，依舊像是個木樁一樣杵在她跟前。

聽到「對手」這個詞，姜望的眼裡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愉悅，他含蓄地開口：「我也是一直將祝道友視為唯一的……對手的。」

祝雪嵐聽到這句話，背後冷汗就有點下來了。

好傢夥，這什麼陰陽怪氣的說法？意思是上次他在丹會上輸給她後，她就一直是他的「眼中釘」？

她拿的果然是宿敵劇本，這壓力更大了。

祝雪嵐略微往後退了退，謹慎地說：「那……到時候登雲台上，咱們再一較高下。」

「好。」姜望的面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但此刻，祝雪嵐只覺得姜望的這個看似無害的笑容裡帶著滿滿的殺氣。

畢竟這傢伙在文的後期，可是都被修士們稱為「笑面閻羅」，就是那種可以在談笑間把人算計到死的老陰比。

雖然他現在還稚嫩，但也不得不防一手。

祝雪嵐微微退後了兩步：「如果姜道友沒別的什麼事情的話，雪嵐便先離開了。」

姜望一眼就發現了祝雪嵐眼裡的警惕，本來心中還在為得到了對方的認同暗自歡喜，熱滾滾的心一下子就冷卻了，想要接著攀談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一邊沉默觀望已久的殷思謙也適時遞過話：「那個……聽聞附近有家專做靈食的館子，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可以啊。」

祝雪嵐頭一次覺得相貌不出眾，又沉默寡言的殷思謙其實也有可取之處。

起碼他有耐心，很擅長傾聽別人說話，過了那麼久竟然還記得她喜歡吃，心思真的很細膩。

祝雪嵐笑盈盈地接道：「我不知道那館子在哪，師兄你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