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是幫助白月生,他可是娛樂文里的主角,最後肯定會化險為夷,他偷偷使用一下能力加快這個進程,不算是影響劇情吧?
季窈想定便做,救人宜早不宜遲,遇到這種事對心理的傷害比對生理的傷害更甚。
季窈從兜里拿出隨身攜帶的保溫杯,擰開蓋子,裡面的滿杯開水裝了三天,本應早就沒了熱氣,卻不斷地有白霧從杯口湧出來。
白霧流淌在酒店的地面上,沒有沾濕地毯,而是匯聚成了一個縹緲的人形。
「我朋友在裡面被下了藥,有個油膩男想對他圖謀不軌,我猜他現在是在自救,你想辦法幫他從裡面逃出來。」季窈快速交待道。
鬼影聽了,不急不忙,一縷白霧伸出來,想要纏上季窈的腰,「人家照著做了,你給人家什麼好處?」
季窈惡寒了一下,後退一步,舉起保溫杯口對著鬼影,像舉起法海的缽,「還不快去?」
鬼影看到保溫杯,立刻想到自己這三天在杯子裡暗無天日的日子,鬼容失色道:「去去去,人家現在就去!」
說著不等季窈再催促,身形一飄,穿進了房間內。
這是一間歐風裝修的套房,客廳里空著,鬼影在裡面的主臥找到了季窈說的那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背靠床頭,形容狼狽,手裡拿著一把帶血的刀,渾身防禦姿勢地對著床下的男人。
床下的男人形貌猥瑣,仿佛在玩老鷹抓小雞遊戲似的,興致勃勃地對著床上的人。
鬼影一個照面就分清了季窈讓他救的人是哪個,一朵牛糞想要插鮮花,就算季窈沒有說外貌特徵,他也不會把人搞混。
白月生兩手緊緊握著水果刀,胳膊不住顫抖,臉色潮紅,他虛張聲勢地對著黃宇凡,「你不要過來。」
黃宇凡樂的陪白月生演這「強制愛」的戲碼,他仿佛很擔憂地道:「好好好,你先把刀放下,仔細再割到自己。」
白月生惡狠狠的瞪著黃宇凡,迷藥侵蝕著他的神智,讓他忍不住閉上眼睛,重影中黃宇凡又靠近了一步,白月生立刻反手狠狠地割了自己一刀,在痛覺帶來的清明中,拿著水果刀向黃宇凡亂揮。
以他現在的速度,也不指望著能傷到對方,只是謀劃著名在對方後退以避開刀刃籠罩範圍時,自己有機會向門口逃跑。
黃宇凡看著白月生的動作就像放慢了八倍速似的,所以他也不怕白月生真跑出了他的手掌心,貓抓老鼠似的,等著白月生逃到臥室門口了,才不慌不忙地去抓人。
只是他剛踏出一步,不知絆到了什麼,在平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白月生聽到動靜回頭,看到黃宇凡竟然意外摔倒了,喜出望外,拉開臥室門把手,向外衝去。
黃宇凡眼見白月生跑掉了,連忙半撐起腰往起來爬,沒想到腳下又是一滑,還沒爬起來就又摔倒了。
外面,白月生已經跑到了門口,看黃宇凡一直沒有追上來,扔掉手中沾著血的水果刀,打開房間門。
走廊上空空蕩蕩,白月生晃了晃頭,判斷出最快離開酒店的方向,跌跌撞撞向右手邊跑去。
轉過拐角,沒注意撞到一個人身上,白月生心下一陣絕望,這個酒會上的都不是好人——他不知道他已經害怕到草木皆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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