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正好看過來,眼眸彎起,似疑惑,也是確認,「你好,今年是哪一年?」
整個病房忽然安靜下來了。
這間房不僅有原主的生父後媽,也有親戚,記憶里沒有這些人,謝未雨也懶得對。
身上的疼煩人得很。
謝未雨為了回來給系統打工多年,依然改不了做鳥的習慣,頂多暴躁遮掩了幾分。
無數個任務世界,謝未雨都是靠第一個世界做人的世界得到的溫暖熬過來的。
好不容易回來,不能主動說明真實的身份,也要符合身穿的邏輯。
他不知道改名成賀京來的樊哥是不是把他忘了,又或者……真的在等他。
「什麼情況?你兒子腦子壞掉了?」
「大哥從天橋上跳下來能不壞嗎?手都斷了,我還以為他會變成植物人呢。」
「可他變成植物人我們就不能住別墅了。」
岑飛翰走到病床邊,「你不會失憶了吧?」
告訴謝未雨年份的護士看看爸爸又看看兒子,好奇病人的媽媽到底多漂亮。
男孩雖然是混血,但不對視,幾乎發現不了他的眸色是湖綠色的。
黑色的頭髮應該不是原生的,現在髮根已經長出了一截淺棕。
這幾天護士們都在討論809病房的病人。
好奇病人為了頂流歌手付澤宇自殺的真相,又惋惜這樣一個漂亮的人要被豪門紈絝糟蹋了。
對外婚期還沒有敲定,內部消息都傳的明年年初。
豪門大部分都是先訂婚再結婚,這麼匆忙,更令人覺得怠慢,像是趕著完成什麼任務一般。
「失憶了你就不能把我賣了?還是失憶了更方便你把我賣了?」
原主音色謝未雨有點像,都是清麗透亮的類型,社交軟體上傳的翻唱也有模仿None主唱的痕跡。
但謝未雨脾氣沒原主那麼溫柔。
如果不是現在躺在病床斷手又斷腿不好發揮,他或許還會大逆不道揍這個爹一拳。
他聲音就夠涼了,話更是冷冰,來探望的親戚都有些尷尬。
岑家從前家大業大,沒落後難以挽救。
如果不是港市第一集團的某位少爺說在國外對岑末雨一見鍾情,或許他們徹底要成為失信人,在街邊討飯過活了。
「怎麼說話的呢!我好歹是你爸爸。」
岑飛翰咳了一聲,掩飾心虛。
謝未雨笑了一聲,「你又沒養過我,別套近乎。」
他一點面子都不給,護士都忍不住笑了。
岑飛翰惱怒地說:「我怎麼沒養過你,你把你外公外婆留給你的財產都賣了供養那個男人,得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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