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靠近最熱鬧的地方,在外圍聽著喧囂,感受著夜晚的海風,走在沙灘上。
謝未雨一隻手看著手機,「付澤宇真有病,他明明知道我不是岑末雨,後面還要加一句我人格分裂,我需要他解釋嗎?」
天黑了,路燈敞亮。
謝未雨的嘴唇很紅,他的抱怨有些喋喋不休,餘光里的男人似乎沒有受那句話影響。
鑑於這人之前說靠近自己都看到墜樓的場景,謝未雨不信他一點不受影響。
他盯著賀京來,男人揉了揉他的頭髮,「是有些生氣。」
「這種話我對自己說過無數次,沒你想得那麼……」
謝未雨抄起地上的芭蕉葉打他,做豪門霸總多年的飼養人差點忘了伯勞本性兇殘,他的平靜被打碎,「為什麼打……」
「你舅媽就是這麼揍你舅舅的啊,因為舅舅打牌輸錢不說實話。」
謝未雨的人性都是潛移默化學的。
當年賀京來沒有阻止他用舅舅和舅媽的關係參照,註定了他和謝未雨的關係很接近俗世夫妻。
註定會收穫一隻凶上加凶的小鳥老婆。
「我沒有出去打牌輸錢,」賀京來辯駁,對上謝未雨不耐煩的眼神,有些無奈,「好吧,你想聽我說實話。」
謝未雨:「這還差不多。」
他把芭蕉葉丟了,賀京來慶幸現在不是芒果季,不然他絕對會被芒果開瓢。
舅舅的前車之鑑實在太多了。
「實話就是……」
賀京來看向站在邊上踩沙子的謝未雨,對方還在沙灘上寫罵人的話。
「我很怕保護不了你第二次。」
他一根弦繃了太多年,不是一年半載能解決的。
謝未雨的到來緩解了一部分,同時幸福的背面是畏懼失去。
上一次的死亡謝未雨尚且可以回來,如果還有下一次呢。
按照賀京來的年齡和這些年增長的閱歷,這些想法不過是徒增內耗。
他什麼都知道,才無可奈何。
「我以為你睡我的時候想開了呢。」
謝未雨的回答令賀京來錯愕,低頭寫了樊哥是膽小鬼的始作俑者聳肩,「你的身體很想我留下,拼了命地留下什麼。」
他總把那種事說得直白又曖昧又理所當然。
明明當時也羞紅了臉,不肯讓賀京來看他迷亂的神色。
這時候卻比賀京來還坦然,說:「樊哥,我知道說不要怕這種話沒什麼用。」
「你就像那種時候那樣,不遺餘力地保護我就好了。」
「其他動物就算了,我是鳥,居然是摔死的,太丟人了。」
「就算那會變不回去了,也很……」
他的鬱悶顯而易見,踢飛沙子,寫的幾個字也散去。
「有人笑你嗎?是小謝的家人?」賀京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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