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站在雪白的牆壁前,深呼吸一輪,閉上眼睛想像面前站的是白鷺洲。
我喜歡你。
她嘗試對著她說出這句話。
“我……”
可是大腦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攔著她,舌頭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拒絕她,她努力和身體進行對抗,表達的欲望要衝出來,本能卻在說不行不行。
池柚是個固執的一根筋,這句話說不出來,其他的話她也不願意說了。
於是自那天開始,她失聲了兩個月。
池秋婉著急壞了,她什麼時候往池柚房間裡看,池柚都跟面壁一樣站在牆前面,嘴巴一直動來動去,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和池柚說話池柚也回頭,叫池柚吃飯池柚也乖乖去吃,但解決完日常的吃喝拉撒後,池柚就會回到那面牆前,跟中邪了一樣。
池秋婉給池柚吃以前心理醫生開的藥,不管用。問醫院同事,同事也摸不著頭腦。
池秋婉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專業醫生,都開始不唯物主義了。
某一天,池柚正站在牆前面繼續嘗試,忽然就聽到房門打開,身後一陣陰風颳入。
一個陌生大媽舉著一面招魂幡,搖著一個大銅鈴,衝進來就繞著她念念有詞。一個勁地轉圈,左一圈右一圈地轉,表情猙獰得嚇人。
終於,在大媽含了一大口符灰水朝池柚“噗”地噴了一身時,池柚忍不住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有點害怕地問:
“……你、你幹嘛?”
陌生大媽“哈”地笑了一聲,對池秋婉說:“看!魂兒回來了。”
池秋婉攥住大媽的手:“謝謝謝謝謝謝。”
池柚:“……”
當晚,池柚從房間裡走出來,鄭重地坐在池秋婉身邊,猶豫了一會兒,說:
“媽媽,我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池秋婉吃著西瓜“嗯?”了一聲。
池柚很認真:“我們,是從醫的,我們不應該,相信封建迷信。”
池秋婉:“別瞎說,你的魂兒才剛回來,別讓它聽見了。”
“我的魂兒?”池柚有點不解了,“它……什麼時候走過?”
聽到池柚這麼問,池秋婉開始掰著指頭細數池柚這兩個月的異常行為。
“……不是啊。”
池柚紅了紅臉,沉吟半晌,才向池秋婉慢慢地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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