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明明第一天就知道。

但她不甘心：“如果大師姐動了心，會怎樣？”

奚清：“道心一毀，此生無法飛升。”

她以為小師妹也想要修習無情道，但是無法割捨感情，於是勸道：“若是心有猶豫，不必拘泥於無情道，適合你的道更有萬千。”

但此話一出，奚清敏銳察覺到柳生棉猛然間低落的情緒，嘴角一直噙著的笑意也消失了。

她怎麼感覺，小師妹有些不開心了？

柳生棉突然想起初見時懸在頸側的利劍。

和同樣淡漠至極的冷金色眼眸。

原來，無情一開始就擺在她面前，只不過她選擇遺忘。

柳生棉不敢再看，她走到一旁拿了一杯果子酒，喝了一大口，酸澀的感覺在嘴裡爆開，漂亮的小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怎麼，喜歡你大師姐？”白茵站在旁邊，幽幽道。

柳生棉被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沒！沒有！”她連忙擺擺手，表示自己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師尊莫要開玩笑了。”

說完還看了看前面的大師姐，生怕被人聽到。

還好中間隔了些距離，見奚清沒有回頭，她才放心了些。

但白茵又靠了過來，向她挑挑眉：“喜歡就去找她，怕什麼？”

少女的心事哪能隱藏得住，她一眼便看出來了。

果不其然，她只說了一句，柳生棉恨不得整個人都紅了。

剛才整個人悲傷的氛圍都沒有了，看來還是得她這個師尊出馬。

“師尊，大師姐修的是無情道。”柳生棉弱弱道。

白茵還以為是什麼顧慮，勸道：“放心，飛升不了的，幾千年無人飛升了。”

柳生棉很是疑惑：“為何無法飛升？”

白茵沒有回答她，只是說道：“小孩子不要管，去追就得了。”

她看了看柳生棉通紅的臉，決定要給小孩子製造一些機會，於是上前拍了拍奚清。

“小清。”

柳生棉的手徒勞地在空中晃了晃，她差一點就能拉住師尊了。

但還好白茵知道分寸，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白茵：“前兩日，我去見了你師祖。”

“師祖她……”奚清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問。

白茵嘆了一口氣：“你師祖執念太重，你可不要學她。”

奚清知道師尊口中的執念指的是飛升，但她怎麼可能放得下。

見柳生棉在她們身後聽牆角，白茵又說：“小清啊，無情道並非對一切親密關係都避而遠之，要先有情才能無情。”

奚清沒說話，白茵笑了一下，說：“這一點，你小師妹做的就挺好的。”

說完她就走了，只留奚清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