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什麼事先交了差再說，發不發，那是主編操心的事。」尖嗓子男子不以為意，「群眾們你還不知道？不就是多塊瓜吃嘛。」

男人想想也是這麼回事，隨便用水沖了把臉，手也沒擦，直接拉向最近衛生間的門把。

肖琳菲和顧墨的脊背同時挺得繃直，如此一來，兩人的距離反而拉得更近了。

男人見沒拉動，又朝地上呸了一口，罵罵咧咧拉開了隔壁間的門。

直到隔壁的放水聲、沖水聲、拉門聲一系列聲響徹底消停，兩人才同時呼出了一口氣，都從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好笑又無奈。

顧墨則更細心些，兩人都是顯高的身形，即人們常說的「脖子以下都是腿」。可如今這令圈內人人艷羨的大長腿，在逼仄狹小的衛生間中卻成了妨礙。

顧墨不動聲色地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兩隻腿交疊著縮向一邊，不期然的，右腳踝處神經驟然的抽痛讓她倒吸了口冷氣，身形不受控制地顫了顫。

「沒事吧？」感覺到身邊人的異動，肖琳菲還以為顧墨剛才那一下是要掉下去了，忙伸手一撈把人攬在了懷裡。

她下手大多沒個輕重，兩團柔軟不可避免地撞在一起。

「小姐姐，你的胸也好大呀。」

比起心靈相貼時的砰然跳動，顧墨聽到的是這聲鋼鐵直女才會發出的喟嘆。

她的表情馬上變得一言難盡。

肖琳菲也即刻意識到自己的嘴又禿嚕了，忙跳起來掩飾道：「不是……小姐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女性，上半身因為身體構造原因，占的空間會比較大……」

當她發現對方的臉色跟自己描述的事實一樣越來越黑時，也繃不住了，索性到：「總之就是我們倆這樣坐著，誰也不舒服，要不我先站起來吧。」作勢就要起身。

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住。肖琳菲疑惑的看著顧墨，對方只是淡淡道：「沒事，我腰細。」

「再說，」顧墨視線轉向這個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的衛生間，「我坐著，你更不好落腳。」

肖琳菲還要爭辯什麼，卻被對方一個平靜如水實則暗藏冰鋒的眼神堵了回去。

「好吧。」她在心裡暗嘆了一句，「同性之間，最好還是不要開身材的玩笑。」

「不走嗎？」肖琳菲這才想到更要緊的問題。

「再等一等。」顧墨搖了搖頭，語氣恢復往常人設的淡定，「這棟樓里之前應該混進了別的狗仔，現在蹲守的人還沒走遠，我們過會兒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