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王隊長，你不能教我嗎？」許量讓她等趙姐醒了教她，怕是三年之約早就到期了。

王長安一臉為難，「這不行啊，趙姐不喜歡有人搶她的工作。除非你在外面偷偷找別人教你。不然我們總隊沒人敢得惹趙姐不愉快啊。」

許量摸了摸口袋，「我只有八百塊錢。」

王長安想說找個朋友教教，但轉念一想，許量剛下山兩天，人都沒見過幾個，上哪去交朋友。

「那你還是等趙姐醒了教你吧。」王長安笑了笑，「我得去食堂了，你去不去？」

「不了。」

許量發完了喜糖，也拿到了掃盲課本。

上面有很粗糙簡陋的畫圖，下面配上一個很大的華夏漢字，一筆一划規矩工整。

許量看著圖去猜測那是什麼字，有一些能猜出來，有一些就比較不確定了。

掃盲課本很厚實，聽王長安說，這是隊裡當年用的第一版本，後來普及九年義務教育了，新來的同事都用不上，這也就成了僅有的一版課本，讓她先湊合用，以後他在幫忙買點幼兒園識字課本。

等到傍晚，趙姐被一個同事叫醒了。

同事辦完公事從她辦公室出來，許量見縫插針擠了進去。

眼看著趙姐又昏昏欲睡了，許量趕緊說明來意。

「趙姐，你該教我認字了。」許量拖著她坐到椅子上，生怕一不留神她又像上午那樣，自己摸著床就去睡著了。

趙姐打了個哈欠努力地睜了睜眼，「妹兒啊，你怎麼還在這裡？天都黑了，趕緊回家吧。」

「回家？」許量第一反應是蒼山結界被撤掉了，還沒等她高興起來，趙姐說，「是啊，我們隊裡有規定，小夫妻新婚一個月，都要回家過，是老隊長定下的規矩，就是為了讓小兩口多多培養感情，早點生個大胖娃娃。解決隊裡人才稀缺的重大難題。」

許量短短兩天，噩耗連連，「我可以不回去嗎？我跟她又生不出來。」

「那不行，這是硬性規定。再說了，現在都開放三胎了，你這剛結婚的小兩口，也要為了下一代多多努力啊。」趙姐又打了個哈欠，瞪大的眼睛快要眯成一條縫了。

「這是努力就能辦到的事嗎？」許量搖了搖她的手臂，「趙姐，趙姐，你先別睡。你先教我認個字吧。一個也行啊。錢字怎麼寫啊。」

趙姐任她搖來晃去，半點動靜都沒有了。

許量失魂落魄地離開，怕違反了隊裡的規定，就去找了王長安。

王長安剛躺下，聽到敲門聲極其煩躁的爬起來，把門打開正準備罵人的時候，看到是情緒低落的許量，他一口怒火又憋了下去。

「怎麼了？」王長安問她。

許量和他說了趙姐的吩咐，又問王長安能不能幫她辦一個高空通行證，她想飛回去，否則只靠徒步行動，怕是一來一回三天就過去了。

「你現在還是實習期，高空通行證也辦不下來啊。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