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聶如向許量詢問。

許量稍作思考，「譚助理，我這裡已經不需要你跟著了。承澤省地靈人傑，有許多好玩的地方，你出去走走看看吧。」

譚笑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應下了。

「需要我玩多久？」

她問得許量愣住，很快許量笑道：「等我電話通知。」

譚笑點點頭離開。

聶如把事情交代清楚以後，整個人往躺椅上一趟，扯了本書遮住臉，悶聲道：「我睡會。」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半個月過去，聶如平均每天睡不到三小時。

現在案情查進了死胡同，僅有的一條線索，也有了新助力來調查，她總算是可以稍稍歇一會了。

許量同富龍去醫院，路上富龍和她說了一句關於高昊累倒的事。

許量記得高昊，上次合作的時候印象深刻，是個傻乎乎的毛頭小子。

「高老的事，對他影響很大。他比我們都更想找回高老的遺體。哎，世事無常。」

富龍不善言談，把事情簡單說完，便是唏噓一聲，之後沉默著開車，一直到了醫院，才提醒一句。

他對高昊的感官很好，再者上次做任務的時候，高昊還救了他一次。

許量從車上下來，沒有內丹的她，比往日更加警惕，下車後第一時間查看醫院的風水運場，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和富龍一起進去。

「這家醫院……未免太乾淨了？。」許量進了電梯，和富龍說了一句。

富龍笑了笑，身為本地人，總有地域自豪感，被外來同行誇了本地醫院，富龍挺了挺胸脯，「這裡經濟發展總體水平比不過你們金施，但咱們這兒可從來不懈怠，各行各業也是卯足了勁力爭上遊。」

「……」

許量看了他一眼，默了默沒說話。

找到了那個受傷的男人，兩人表明身份，男人卻神情有些呆滯，不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反而像是收到了巨大的驚嚇。

男人坐在病床上，手臂上傷口已經可處理好，經過詢問才知道，男人手臂出現了骨裂。

弄傷他的野獸，力氣可不小。

「我不知道，不知道，別問我，沒有怪物，沒有怪物，我不知道。你們別問了，我真的不知道。」

他反反覆覆說著這些話。

富龍撓了撓頭，有些暴躁，「行了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別念了。問你點別的，你多大了？哪的人？你是在哪裡出事的？」

「我三十二，承澤北區長隆本地人，我在工地上出事的。」

「工地上？」許量眉頭輕皺，「哪個工地？」

男人報了個工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