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聶隊長。」

許量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實在猶豫。

聶如挑眉看向她，「不方便說嗎？」

聶如以為事關海濱市靈案隊內幕，便沒有追問。

許量輕咬下唇，糾結了一會，開口道：「聶隊長，你對蒼山怎麼看？」

「蒼山？」聶如一雙靈動的琥珀眸透出幾分沉思，「蒼山的動靜象徵了這個世界的靈力復甦，以後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能人異士，若有一定的秩序約束，這未必是件壞事。」

「難就難在，我們不了解蒼山。只知道是界變前遺留下的修士門派遺址，根據古籍記載，蒼山在幾萬年前應該有一座名揚天下的修仙門派。實力強大的名門正派，對我們來說是一份助力。」

「可是我了解到一些消息，蒼山氣場很混亂，好的壞的，善的惡的，正與邪，統統揉碎在一起。萬年前的蒼山是名門正派，萬年後的如今，不好說。」

聶如這樣的猜測，許量並不生氣，因為這些人都不了解蒼山，不了解蒼雲門。

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讓她也開始不了解蒼雲門了。

好幾起事件里，她都發現了蒼雲門術法的痕跡。

雖然那術法經過了多次更改變造，但她身為掌門嫡系弟子，對師門的術法氣息何其敏感。

她也知道特事處的人在瞞著她偷偷調查蒼雲門。

在他們沒有做出危害蒼雲門的事情之前，許量默許他們調查，現在她更希望特事處的人能查清楚，最近發生的這些事，與蒼雲門到底有沒有關係。

如果沒有，她要替師門正名，將那些為師門潑髒水的傢伙一個個拔除。

如果……

如果有。

許量不敢往這方面想，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蒼雲門出事。

她也想不出會是誰做出這種喪天害理，有違師門法規的事。

她希望犯下這些惡的幕後之人與蒼雲門弟子無關。

若是真的有所牽連，不論是誰，她都要替師門清理門戶。

聶如和許量說著話，便見許量眼神變了又變，繼而那張靈動的面孔上多了一份堅決。

聶如不知道許量的身份，和她聊起蒼山也沒什麼忌憚，反而說了許多她了解到的內情。

「其實我反而覺得蒼山是無辜的。」

聶如的話讓許量星眸閃亮，她迫不及待的問聶如，「這話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