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娃娃而已。

許量輕輕皺眉，不太懂安辭微的興奮。

但兩人花了那麼多遊戲，才抓了這麼一個娃娃起來，許量看這個丑黃鴨，總覺得不太划算啊。

安辭微將丑鴨子遞到許量面前，「看，是不是很可愛。」

許量看了一眼，視線又移到了安辭微的臉上，「嗯，好看。」

「我也覺得。」安辭微這會已經收斂了自己外泄的情緒，讓自己重新成熟穩重起來，她淺淺笑著，「我第一眼就看中它了，像小時候我看得童話故事插畫圖裡的醜小鴨。」

許量沒聽過這個故事，便問她故事內容。

安辭微並不意外許量沒聽過《醜小鴨》的故事，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可以聽故事的童年。

就連她，也是長大後才知道的。

安辭微和她說了醜小鴨的故事。

安辭微：「醜小鴨總有一天會變成白天鵝的，會飛往更高更廣闊的的天空。」

許量輕抿唇，不解風情地說：「那得生來是天鵝才行。真正的鴨子，不論美醜，都變不成天鵝，飛不高也飛不遠。」

安辭微笑了笑，沒接這句話，她很專注地繼續抓娃娃。

許量在她旁邊看了一會，可能是運氣問題，也可能是技術問題，總之安辭微不論多努力，總會在抓住娃娃後，再以各種姿態掉落。

安辭微越發投入，她鬆開許量的手，「我一定要抓上來！」

許量拿著一個遊戲幣，換了一台機子，投幣，抓取，蹲下撿起抓中的娃娃。

安辭微將兌換的遊戲幣都貢獻了出去，除了將機子餵得越來越飽，半個娃娃也沒抓出來。

「……」

安辭微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機子。

「這怎麼可能？！」

安辭微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略有失神，也是這時候她意識到，許量好像不見了。

安辭微慌了神，回頭看去，許量就在她身後不遠處，懷裡抱著兩個娃娃，緊緊地嘴角掛著淺淺笑意看著她。

安辭微的心一下子安定下來，也看清了許量懷裡的兩個娃娃。

一個丑萌的小黃鴨，還有一個是細長脖子白潔的天鵝。

許量見她不玩了，朝她走了過來，將手上的天鵝遞給她。

「給。」

安辭微接過，「送給我？」

「嗯。希望你飛向更高更廣闊的的天空，做最漂亮地醜小鴨。」

安辭微忍不住笑了起來，抱著白天鵝愛不釋手，輕輕撫摸著，「漂亮的天鵝，還是醜小鴨嗎？」

「你說是就是。」許量拍了拍手裡醜小鴨的腦袋，看起來不僅丑，還是傻裡傻氣的。

安辭微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的舉動，也看著醜小鴨在她手裡的變化，不由得笑得肩膀輕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