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量輕笑，「我沒上過學堂。」

「啊？」

「是真的。我拜在宗主門下，是內門嫡系弟子。師尊親自教導我，等我稍大一些了，大概十五六歲左右吧。師尊就把我扔到外門去帶弟子。唔……大概就是你們現在的教授吧。再過幾年，我就遊走以客卿的身份遊走在各大宗門世家。」

「原來我找了個學霸啊。」安辭微知道許量很厲害，但從不了解她到底有多厲害，不過想想也是，初來乍到大字不識一個，再到現在能無障礙閱讀外文原著，怎麼想也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安辭微靠在她身上，兩人看著外面的景色，學校里沒有人，只有身後老師和學生講課的聲音，天色漸漸黑下，有幾隻飛鳥掠過天空。

安辭微回頭看了一眼，那位老師在幫著學生收拾東西了。

「看樣子是結束了，我們也要回去嗎？」安辭微鬆了口氣，起初許量說要留下來等等看，她心裡就有了些不好的猜測，現在將事情都快結束了，她放下心來，或許是許量想多了，傳業授道，這世上終究是好人居多。

許量和安辭微等他們都走了，這才進入教室。

教室里有一股並不明顯的陰氣，若是換了修為低一些的人來怕是沒辦法捕捉到，但許量本就是純陰體質，她一進來就敏銳察覺到了。

她取出小呀，讓小呀在教室里聞一聞。

「呀呀呀！」

安辭微看小呀在許量掌心蹦得老高，嘴裡還念念有詞的，她好奇地問：「小呀說什麼？」

「它說這裡有殘留的怨氣，是死後厲鬼留下的。而且不止一隻鬼，所以各種怨恨氣息糾纏在一起，分辨不太清楚。」

「不過剛剛那個老師身上，沾染了很多陰煞之氣。」

許量臉色冷了下來。

安辭微沒有去深究許量怎麼從『呀呀呀』三個字裡面聽出這麼多信息，但她好奇地道：「興許是因為老師經常在這裡上課，待得時間久了，所以……」

「不會的。」許量打斷她的話，也打碎安辭微心底那點善意幻想，她解釋著，「厲鬼前期只會對殺害它們性命的人復仇，沒有復仇成功前，它們不會傷害到別人。所以老師身上會有陰煞氣，剛剛那位學生身上就沒有。」

「但我不知道那個老師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出事，根據他身上的陰煞氣息，最起碼有四隻厲鬼盯上了他。」

「四，四個？！」

那代表了四條人命。

安辭微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她拿出電話，「我報警。」

「先等等。」許量攔下她，「我們還沒有找到證據，你在網上看看這座學校里有沒有出過事？」

許量走到她身邊，與她頭碰頭看著手機，「網上應該能找到這位老師的簡單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