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一杯酒而已。」

許商再次搖頭，「謝謝你的溫柔，對一個陌生人的溫柔。」

女人稍稍怔愣。

許商依舊輕柔的笑著，「你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這樣說或許過於唐突冒犯了，但是總感覺你很難過啊。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和我說說嗎？興許我能幫到你。」

女人怔住，一瞬間的恍惚。

「你每次的開場白都是這樣嗎？」

許商不解，困惑得看著她。

女人帶著歉意笑了笑，「抱歉，是我誤會了。」隨即她又冷淡了幾分，語氣也更加清冷了，「我沒有什麼麻煩事。不過，謝謝你的好意。」

「嗯。不客氣。你請我喝酒，我為你排憂解難也是應該的。只不過我沒有答謝你的機會了。」

「能陪我再坐會嗎？」女人問她。

許商點了點頭，「可以。」

此後兩人皆是安靜的喝酒，喝得不多，喝得不快，但許商放任自己去品味這酒里的滋味，漸漸的醉意便涌了上來。

期間有人來搭訕，女人冷漠的沒給任何人回應，反倒是許商，總是笑著和人說話，因此又被不少人請了幾杯酒。

等許商再次送走兩位女士後，身邊的女人開口了。

「你不用陪我了。」

許商不解地看著她，又低頭打探了一下自己，「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太吵。」

許商意會了，「抱歉，我會注意一些的。」

「不用了。你走吧。」

許商沒有離開，因為女人已經醉了，意識也有幾分不清醒，這種時候走開，許商實在做不到。

女人又趕了她幾次，許商兩根食指交疊放在唇上，示意自己不再說話，不會再吵到她。

女人是真的醉了，或許是平時酒量便不怎麼樣，又或者是今天喝得太多了。

她開始有些說胡話，言辭朦朧讓人聽不真切，許商也無心去聽人家的醉後之言，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心中默念天道大合，萬物歸一。

直到女人沒了動靜，趴在吧檯上睡了。

許商叫了幾次，沒叫醒，直到老闆過來提醒他們要打烊了。

許商這才驚覺夜已經深了。

她扶起女人，將她帶了出去。

外面冷風一吹，許商覺得甚是舒服，身上酒意都散去了。

而她扶著的女人，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意識模糊地說了兩句話，許商沒聽太清楚，她又睡著了。

「罷了。看在你今日贈酒之恩，我今日還了這份好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