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指揮去了醫院之後，肖處長的機會就來了。

他清理了總部的部分可疑之人，安插了自己的心腹，期間更是大大提拔了於宏，或許他一開始只是看重了於宏的性子，他能不怕人不怕事能熱火，氣性大過天，偏偏這種人有點本事又有自以為傲的氣節，他有骨氣有能耐還囂張，他到哪裡都能鬧出來。

所以肖處長就放於宏四處去鬧，各個靈案隊走一趟。

不知道於宏是什麼時候反應過來了，或許是在小雀山的幻境裡面，於宏那個時候回過神來了，發現肖處長在利用他。

但這種利用不讓他反感，反而讓他甘願做這把刀，此後就鬧得更過分了，甚至直接安排人去抓了聶隊長。

「我不知道聶隊長和肖處長達成了什麼協議，但是聶隊長被抓肯定也是肖處長計劃中的一環。承澤地勢特殊，這裡臨靠蒼山，有是特事處的總部所在。聶隊長如果還在職，遲早有一天她會被魏指揮安排的人偷偷幹掉。」

「聶隊長被懷疑是內鬼是真的，但是肖處長肯定已經察覺到了，因為聶隊長那個位置太特殊了。並且聶隊長是前任老隊長親手帶出來了，對肖處長他們那一代人來說，這樣看著長大的後輩是比較可信的。肖處長身居高位也懷疑過聶隊長，但是但他收到匿名舉報信的時候，對聶隊長的懷疑就消除了。」

「有人要搞聶隊長，就證明聶隊長沒問題。反之才說明聶隊長真的有鬼，身居在這個特殊位置的靈案隊隊長位置上，如果沒有人惦記著她，那才可怕。」

肖處長讓於代表去抓人，目的應該是為了保護聶隊長，也可能是提前和聶隊長聯繫好演的一齣戲。

「目的呢？」安辭微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些，當初也只是聽許量說過一點，所以對此比較好奇。

「目的是為了試探王隊長。那個時候肖處長和於代表應該已經開始懷疑魏指揮了。畢竟魏指揮執掌大權多年，特事處卻被人安插成了篩子，不第一個懷疑他簡直不合理了。」

安辭微輕點頭，恍然大悟。

「魏指揮親自培養了王長安，而之後又是王長安全權負責蒼山事宜，他的確很可疑。不過這種情況不應該手段更加雷霆一些嗎？怎麼還小心翼翼的做戲試探？而且這些動作有些明顯，萬一王長安反應過來了怎麼辦？」

許量卻是搖頭，「和聶隊長一樣，王隊長也是自幼在特事處長大的。和聶隊不同的事，王隊長的父母都是為特事處而犧牲，他的爺爺當年就是海濱靈案隊老隊長，在隊內遇襲身亡。王隊長的身份讓肖處長等人試探的手段溫和了許多。他們也不想王隊長會有什麼問題。」

如果是這樣，那就能說得通了。

很明顯王長安通過了那場考驗。

明面上是他在審訊室審問聶如，實際上是聶如配合特事處審查王長安。

「那一開始你加入靈案隊，也是魏指揮授意的？他不怕引狼入室？」

安辭微問得很直白，雖然引狼入室這個詞用得不甚恰當。

「應該是了，讓王隊長引我進入靈案隊。開除那些看起來不合理的條件，騙一騙入世不深的我，一旦我反應過來了，後續勢必會仇視王隊長，仇視靈案隊，仇視特事處，甚至不滿這個時代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