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選擇學校的事才賭氣的嗎？」許量突然笑了起來，她現在可不是初下山時的懵懂了，「或許她沒有譚助理想得那麼胡鬧呢？」

「我看啊，就是胡鬧。」譚笑長嘆著，「我比她大了有十七八歲，做她媽都夠了。這不是胡鬧嗎？」

許量在這方面不是很懂凡人的糾結，她作為修士擁有很多很多的壽命，多到她完全不在乎時間不在乎年齡。

她沒能成功開導譚助理，反而把自己搞鬱悶了，心裡默默想著，安辭微是不是也在乎這些。

「譚助理，或許有些事想不開的時候，順著自己的心來比較好。」

譚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她給許量的杯子裡又添了一點熱水，隨後試探的問著：「那夫人你呢？你做事也是順著自己的心來的嗎？」

譚笑最近也關注過網上的那些緋聞消息，所以她知道一點關於安辭微要和新歡訂婚的事。

之前她也以為許量出事了，後來在特事處那裡得知了一些消息，原本還在為夫人還活著而感到高興，沒想到安總那裡出了騷操作。

譚笑突然就看不懂她們了。

說到這件事，許量開始變得比譚笑還鬱悶。

「我，我也不知道。」許量捧起杯子，溫度從掌心傳開，暖得了手掌卻暖不了心，因為那裡早就空了。

「夫人會甘心嗎？」譚笑問她。

許量覺得譚笑這句話問得有些奇怪，似乎不是在說這件事，但她又的確沒有透露出更多。

許量看著她，留意著譚笑的眼神變化，譚笑卻頂不住壓力的撇開了。

譚笑問她，「夫人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很多年不見了，突然覺得譚助理也有了很大的變化。」許量沒再繼續說下去，又問她，「譚助理看起來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怎麼會，我能有什麼事瞞著夫人？」

「說不好，畢竟給你開工資的人不是我。」許量突然起身，「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譚助理也好好休息吧。」

「夫人要去哪？」譚笑緊張地問她。

許量輕笑：「去我該去的地方。」

「……」這句話說了和白說一樣。

譚笑握了握拳，「我送夫人去吧？這麼晚了，開車比較快。」

「如今異能者都出來了，我可以自己飛行。」許量拒絕了她的好意。

譚笑也無話可說，只能開門將許量送出門外，「夫人，其實有時候事情或許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樣。」

「我只信我看到的。」

許量走得很決絕，譚笑還沒看仔細，她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譚笑在她走後才拿出手機看了看，也不知道自己的任務算不算完成了。

只能如實匯報一下，希望自己沒搞砸吧。

許量離開譚笑的家，感覺心情輕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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