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現在要洗完了嗎?」
等待回答的時候,她聽到了裡面的水流聲似乎變大了些,不自覺攥緊手上拿的瓷瓶。
因為隔了扇門,所以沈晚的聲音便顯得有幾分模糊。像是給漆黑的夜蒙上層朦朧的紗。
「還沒有,是有什麼事情嗎?」
仿佛聲音都帶著溫熱的水汽。
楚芷黎抿抿唇:「只是突然想起來,姐姐下午騎馬的時候,有沒有傷到?」
因為她自己騎的次數比較多,所以剛才便沒有記起這件事。
但是沈晚是初學者,如果腿l跟被磨l紅,總是要上些藥的。
她的話音落下,如同風略過冬季凍結的水面,沒有絲毫的回音和波瀾。
大概隔了幾分鐘,她才聽到沉寂的門後傳來聲音。
「芷黎,你進來吧。」
楚芷黎捏著瓷瓶的手陡然鬆開,差點都要抓不住,又迅速的用另一隻手接住,她才回沈晚的話。
「好,姐姐,那我就放在門口……」
她說話的速度有些快,但是還沒有說完便又停下。
不是藥進去,是她進去。
她看不到沈晚,或許是因為思緒亂了起來,所以都沒有開口重新問一次,便推開了剛才還在她面前緊閉的門。
屋內全都是熱水蒸騰出來的水汽,像是瀰漫起一場霧,撲了她滿面。
進到裡面,擋在她面前的是屏風,上面搭著沈晚今日穿過的衣服,帶著幾分凌亂。
像是她現在刻意放平的呼吸,和心跳。
瓶身冰涼的瓷瓶,被她握在手心,已經有了溫度。
門闔上的聲音不大,但是沈晚也能夠聽清楚。
她還記得自己之前的承諾,不過因為朝上的事情一直被拖延,直到今天。
如果不是剛才楚芷黎來敲門,或許她們都會忘記這件事。
加上這幾天,她和楚芷黎待得時間短,心裡總有些愧疚的意味想要補償。
所以剛才便想讓楚芷黎進來,只是對方進來後,比起往常卻要安靜許多。
「姐姐,要不然我把藥放在旁邊,等你沐浴完塗上便好……」
楚芷黎想著剛才沈晚的話,應該也是也是這個意思。
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不知道沈晚到底傷是什麼程度。
她又多問了句:「姐姐,嚴重嗎?」
沈晚頓了下,「不嚴重。」
只是有些紅,還不到需要上藥的程度。
楚芷黎想找地方放下藥,便聽到沈晚的話:「芷黎,你還記得我送你的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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