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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沈采真已經做出決定了,她願意將書帖送到齊王府,就是想要抓一個機會。她沒有退路,信齊王府是孤注一擲,刺殺鄭章也是孤注一擲。她的搖擺,只是給自己一個再信人的理由。

斟酌片刻後,沈采真吐了一口濁氣,說:「我的仇人是禮部郎中鄭章。」

王映霜和高素之對視一眼,又對著沈采真一點頭,鼓勵她繼續說。

「鄭章他毒殺我的母親、奪走我家田產。」沈采真言簡意賅,直接說了鄭章的罪行,只是到最後一句話時,她又滿心為難,覺得很難出口。在這個為父報仇是義士、為母報仇納為私的世道下,會有人贊同她弒父嗎?

她有些不願意說出那段關係,可如果齊王她們願意幫忙,必定會得知一切,到時候她的隱瞞就像個笑話了。

沈采真心中酸楚,又覺得難堪,她咬了咬下唇道:「鄭章他……是我生身之父!」

「什麼?」王映霜大驚失色,沒料到這層。

「簡直是個畜生,千刀萬剮都不為過。」高素之的冷色倏然冷了下來,別說是古代了,就算她上輩子那個時代也有「殺妻事」,一旦往家庭糾紛上靠就很難得到公平。她凝視著沈采真,直截了當地問,「你手中證據有多少?」

走到刺殺這一步,說明其它道路都行不通。

「當年伺候我阿娘的老僕在,還有下藥的人也在。」沈采真從高素之的態度中窺到一絲希望,她提高聲音道,「鄭章當年是入贅我家的,婚書以及舊戶籍都在。」現在的鄭章已經是朝官,各種疏通關係抹掉了自己的舊事,沒人知道他曾經入贅過沈家,也沒人知道他是踩著自己妻子的屍骸走上仕途。

那些過去、現在的憤懣在胸腔堆積,高素之對著沈采真承諾道:「你不要輕舉妄動,安心在悲田坊中教書,這個仇我會替你報。」

像鄭章這樣的混帳,高素之只想提刀砸西瓜一樣剁爛他的腦袋!

沈采真聞言稍微安了心,她不勝感激地朝著高素之一拜,眼中噙著淚意。在高素之的詢問下,她又細細說了十多年前的事情。

了解首尾後,高素之命人將沈采真送出府,暗中派人守著她。

王映霜坐在圈椅中,她撫了撫眉心,苦笑一聲說:「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高素之在她身側坐下,手搭在小几上,頓了頓,才說:「恐怕還有很多。」是什麼導致的呢?是一種意識形態,以及為那種意識保駕護航、強調『父為天』的律法。可這不是現在的她能夠動的。她只能替沈采真一個人報仇,而不能為天底下的可憐婦人爭一個公正。

鄭章這人不乾淨,而且證據確鑿,怎麼都得完蛋。

這事兒棘手的是怎麼拉鄭國公下水。現實總沒有讓高素之失望,權貴是享有特權的,包括她自己也是,坐得越高,越容易不乾淨。水至清則無魚在這個世道越發是行為準則。各家關係錯綜複雜,今天提拔門生明天攜帶姻親,都是司空見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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