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會有人來了，所以她可以放心的邀請葉林慕住下。

只是查房的時候，難免會需要躲一下。

「可以是可以，但我還有複習。」

高三生嘛，學習最重要，哪怕是吊水都得去座位上吊。

「我幫你複習。」

忱粥拿著書，一邊給葉林慕講題，一邊摩擦著書頁，半響，問道：「林慕，你有想過國外的學校嗎？」

「國外？」

葉林慕愣了一下，搖頭：「那是需要家庭有資產的才行，我沒有，若是貿然申請，我有可能申請上了，但是卻讀不起的。」

那還不如不申請呢。

忱粥：「若是我給你付學費和生活費呢，會思考嗎？」

葉林慕停下筆，竟然真的認真的思考了起來：「我的成績恐怕達不到，而且國外並不全看卷面成績，還看戶外活動，我不太會這些，估計很難。」

「你只要保證成績，其它我可以解決。」

忱粥看著她，嗓音堅定：「你只要說想不想就行了，其他不是問題。」

葉林慕卻突然問道：「你要去國外上大學麼？」

這麼堅持不懈的問，應該是想去國外吧？

那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也得考慮一下了？

「嗯，我想去國外。」

想和你一起去國外。

面對著葉林慕，忱粥沒有撒謊。

「我再想想吧，我英語不太好，如果去國外的話，恐怕很難融入，而且國外很多東西都不如國內，我還需要思考。」

葉林慕沒有明說，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在這個世界呆到那個時候，現在直接承諾還太早了。

忱粥不想讓葉林慕為難：「嗯，你慢慢想，高考後回答我就行。」

葉林慕：「嗯。」

第二天葉林慕一大早就離開了，而管家也到了時間就過來送吃的，目光掃過那些留下的垃圾時，他頓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忱粥看到他的目光就明白了，垂下眼瞼，手指輕捏了一下指節，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福叔，您在忱家多久了？」

管家沉默片刻：「已經有四十來年了，從老爺那一輩開始就跟著了。」

「嗯，也是到了退休的年紀了。」

忱粥嗓音微啞，尾音帶著一點輕飄飄的，就好像在說無關緊要的事一般。

「福叔有想過退休後讓誰來接任嗎？」

管家手指微縮，沒有接話。

忱粥：「我看您孫女還不錯，可以上任，雖然還不成熟，但已經具有您的一點風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