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忱粥就見過蘇薄寧，兩家離的不遠，從小就一起上學，只不過後面初一時蘇薄寧突然出國，蘇家也對他三緘其口，避而不談，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這就是小粥吧，你跟小寧很多年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想說，不如你們去一邊玩吧，我們老一輩聊的都是些你們不感興趣的，免得打擾了你們。」

蘇老爺子笑呵呵的推了一下蘇薄寧，示意他帶人出去轉轉。

「明白了，爺爺。」

蘇薄寧擁有一雙上揚丹鳳眼，看人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勾人的感覺，但他眼底的情緒卻不高，嘴角明明同樣上揚著，卻只讓人覺得虛假，至少忱粥是這樣覺得的。

只是蘇老爺子開口，他哪怕不樂意，也沒有拒絕。

隨著二人的離開，宴會廳的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帶人離開了，就證明人家已經定下了，不會再選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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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後院，這裡也是一處花園，四處的花草被打理的很好，開的非常鮮艷。

蘇薄寧在旁邊的一處座位上坐下，不算紳士的對著一旁座椅伸伸手：「坐吧。」

離開宴會廳，離開老爺子身邊和眾人的注視下，在忱粥一個人面前，蘇薄寧褪去了表面上那副貴公子的模樣，徹底變了一個人，慵懶又隨性，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冷漠。

忱粥沉默的在他對面坐下，傭人很快上了茶和甜品，隨後退下了。

兩人無聲的沉默著，忱粥端起自己的紅茶放在手心裡，略燙的觸感在暗夜裡更灼人，腦海里屬於葉林慕的身影更加清晰。

忽然的，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抬眸落在對面的人身上，嗓音微啞：「這些年過的如何？」

蘇薄寧抿了一口茶，皺起了眉頭，滿不在乎的道：「就那樣吧。」

「嗯。」

剛挑起的話題被敷衍，兩人之間又靜默了下來。

過了半響，蘇薄寧搭著腿，嗓音慵懶的問道：「你知道我爺爺給我舉辦的這場接風宴是為了什麼吧，為什麼還要來？」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你當年的選擇。」

腦海里想起葉林慕小心翼翼給自己餵粥的模樣，她輕聲道：「你為了愛的人捨得放棄所有的勇氣，至今都令我佩服。」

「……」

似乎是提到了痛處，蘇薄寧狹長的眸子划過一絲痛苦，捏著杯子的手猛然握緊，嗓音沙啞：「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來，還要同意？」

「因為我必須來。」

忱粥目光沉甸甸的看著他：「我沒得選。」

就像過去的每一次一樣，她沒得選，從來都沒有。

「呵，我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