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說什麼都得送些賠禮。

其實院長媽媽還偷偷給了杭拾二百塊錢，讓她到時候一起給葉林慕，就當醫藥費，如果傷口不太好的話，那就只能去醫院了。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一句話，路西拾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有些沉重，她覺得不可能一根香腸就能收買葉林慕保護自己，所以想想過去的日子，只覺得自己可能會更慘。

而杭拾是無話可說，她不知道能跟路西拾說什麼，就只能保持沉默。

就這麼到了校門口，她們迎面撞上了開學的髒辮女孩，看到路西拾，她咧開嘴角，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下一刻杭拾從路西拾身後走出來，她看著髒辮女孩充滿惡意的笑容，歪歪頭。

「是你嗎？」

她忽如其來的一句問話讓髒辮女孩迷茫了一瞬，可很快從她站在路西拾的身邊分析了出來，這人是在問自己是不是自己欺負了路西拾。

當即她囂張無比的道：「是我又怎麼樣？怎麼，你敢為了這麼一個廢物打我？我爸可是教育局局長，你敢對我動手？」

「教育局局長嗎？」

杭拾默默記下了她的長相和她父親的職位，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別的方法了。

「哼，杭拾，要不是校長和老師保著你，你以為你能夠逃脫嗎？」

「我最是討厭你們這種臭水溝里爬出來的老鼠，沒有人要不說，還帶著臭，走出來就玷污了我的嗅覺。」

髒辮女孩皺皺鼻子，伸出手在鼻前扇了扇，仿佛真嗅到了什麼味道一般。

路西拾臉色一下就變得蒼白無比，她下意識就想躲起來，對面人鄙夷的目光就讓她仿佛真的嗅到了那股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下水道的惡臭味，仿佛那種臭味真的如跗骨之蛆一般跟隨著自己。

之前她不會有這種感覺，還是那次她們把她踹進了學校後方的臭水溝里才有這種錯覺。

臭水溝很臭，裡面黑乎乎的，除了淤泥就是垃圾，只有老鼠和蛆能在裡面生存。

那次她被她們聯手踹進去，在裡面呆了半小時，讓她每根頭髮絲都染上了味道，而等她們走了後，她才從裡面爬出來，一路上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

她只能躲去福利院後方的一條小河裡將自己搓了又搓，直到掉了一層皮這才洗乾淨，可那次她們將她掉進臭水溝的照片和視頻在班上傳播，那些人厭惡又嫌棄的目光讓她無地自容，讓她不知所措。

她的同桌也在那一天選擇了搬走，臨行前還用那種打量的目光上下掃視著她，就好像看到了一隻剛從臭水溝爬上來的老鼠。

對方說：「不好意思啊，我不能跟你坐在一起，有味兒。」

路西拾臉色慘白，她不知道該做什麼。

後來班主任來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隨後就讓她搬桌子去了最角落的垃圾桶旁邊一個人坐，之後大家更加光明正大的叫她小臭蟲，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