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肉鬆沙拉醬的，一個熱狗蛋黃醬的。

「你吃哪個？」

葉林慕將兩個都拿了過來, 花辭書拿走了蛋黃醬的：「我吃這個，阿慕喜歡吃沙拉醬和肉鬆，我都記得的。」

葉林慕喉嚨微動，自己喜歡吃的，其實並不是肉鬆沙拉醬的，她不喜歡吃鹹甜口的肉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花辭書是這麼記的，可她並沒有說，只是默默的替她打開包裝袋：「吃吧。」

「謝謝阿慕。」

花辭書認真的吃著麵包，消瘦的手背上青筋都鼓起來了，骨骼分明不說，還帶著病態的蒼白。

花辭書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離開過病房了，每天能夠看到的景色，就只有通過窄小的窗戶口，日復一日的觀看相同的景觀。

她外面對著的是花園，裡面的草和樹木一年四季都是綠色的，這裡也很少下雪，所以她基本連雪都沒見過。

可她沒有後悔住進這裡。

抬眸看向坐在床邊椅子上吃著麵包的葉林慕，花辭書的心裡都是充實的。

這樣就夠了。

能夠一直見到葉林慕，就是她所有的心愿。

吃完麵包，花辭書一邊喝水，一邊將眸光掃向電腦，她還得賺錢，可是阿慕說不能再工作了……

她有些猶豫。

「阿慕，要不，你先睡覺？」

「我看你好像一直沒睡覺。」

她望著葉林慕，完全沒察覺自己的意圖已經被臉上的表情出賣了。

看著她眼底流露出不易察覺的哀求，葉林慕還是心軟了，借著床頭燈，她將電腦拿過來放在花辭書手裡：「在我面前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做最真實的你自己，沒有必要躲躲藏藏。」

「我只是擔心你，並不會阻止你。」

心思被戳破，花辭書小臉一紅，囁嚅著：「對…對不起……」

「你不用對我道歉。」

葉林慕將桌面給她升起：「你想做什麼是你的自由，只要你在乎自己的身體，你想怎麼做我都不會阻止你。」

「嗯，我只是覺得…我不應該欺騙你。」

花辭書輕咬下唇：「以後我不會騙你了。」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葉林慕揉揉她的腦袋，神情溫柔：「好好工作，我在旁邊看著你。」

「嗯嗯！」

提起工作，花辭書一身的幹勁，她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某天讓她不工作，她反而怎麼都適應不了。

不過不急，葉林慕也沒想讓她一次就改過來。

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