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植物人是很難清醒過來的，特別是像葉林慕這種求生意志時有時無，似乎被什麼絆住的存在。

他沉默良久，道：「我曾經的同學裡，有一個想法比較奇特的人，最近她製造出了一台機器，可以讓人的意識與植物人的進行連接，據說這樣可以激發植物人的求生欲，幫助他們快速清醒。」

竹蕁猛然抬頭望去：「什麼？」

沈醫生低聲道：「本來作為醫生，這種話我不應該說。」

「可是，當醫學無法讓人清醒時，科學和玄學或許有效。」

沈醫生：「我的這位同學比較特別，她從小就愛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前一直在研究如何穿越時空，以及空間摺疊技術。」

「最近她新研發了一項更特別的，據說是叫腦電波共享。」

「就是將病人親屬的思維與病患相連接，成功後，親屬就會進入病患的腦意識內，有概率可以喚醒患者自己的意識，將她們喚醒，帶回來。」

「不過……」

沈醫生神情嚴肅的解釋：「這項技術暫時還沒有什麼人實驗過，具體操作能不能成功，或者怎樣一種方式將腦電波共享過去都是一種問題。」

「而你的意識過去後，會不會再也回不來，或者跟對方一起就在意識世界裡，都有可能。」

實驗中的技術沒有什麼保障，誰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麼，所以沈醫生本不該做出推薦，這是不理智的，也是不允許的。

但病人如此痛苦，他看著也難受，便提起了這事。

「她在哪？」

竹蕁立刻起身：「是不是需要人參與實驗？」

「我可以，我都可以！」

竹蕁雙目通紅：「我真的什麼都可以！」

沈醫生推推眼鏡：「那我帶你去找她。」

「她性格比較瘋，你不要介意。」

竹蕁：「只要能叫醒阿慕，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別說是對方性格瘋，就是讓自己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去死。

沈醫生帶著竹蕁來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實驗室，出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嬌小的女孩子，她看起來很年輕，只有十八九歲的模樣，戴著厚厚的黑色鏡框眼鏡，鏡片很是厚實，就像啤酒瓶一樣。

「老沈？你過來幹嘛？還帶個人一起，想做什麼？」

女孩開口就是沙啞的煙嗓，神情帶著不悅，似乎非常討厭見人。

「你怎麼你不是說你的那項技術正缺實驗人員嗎？這是我一個病患的親屬，我的那個病患是個植物人，她想參與你的實驗，自願給你做小白鼠。」

沈醫生也很直接：「你的那項技術應該很有信心，她想試試。」

女孩的目光轉向竹蕁，落在她稚嫩的小臉上語氣不耐：「你想當小白鼠，替我實驗技術？」

「你知道我做的是什麼實驗嗎？一旦失敗，你想要的人喚不醒，你還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