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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壬一的話只是在這年輕人心上捅了一刀,那奚夷簡的話就無疑是在那傷口上撒鹽了。壬嵐的臉色驟變,周身戾氣震得兩旁的枝葉都跟著抖上一抖,「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

奚夷簡不過是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模樣,「你現在便仗著六壬穀人多勢眾將我殺了又能怎樣?壬北可是你們六壬谷曾經的臉面,殺他可比抓我重要多了。救他怎麼救,不過是來硬的。小谷主,你有你們大六壬那座深宮的通行令嗎?沒有的話,不拿我換,難道是回家找你爹爹要嗎?你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別總想著找爹了,自己想想辦法吧。」

字字句句都直戳壬嵐傷疤。

那年輕人恨得咬牙切齒,可偏偏就想不出一句半句反駁之語。

而壬一閉上眼側耳聽了聽遠處的動靜,心知這事已不能再拖,目光在已經改頭換面的容和和身上打了個轉,想到那事成之後的同心術,沒有半分猶豫便又抬起了手中的弓弩,對準了下一個屏障。

壬袖見狀,也咬了咬牙抬起手。

被兩把弓弩對準的壬嵐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一言不發地盯緊了眼前的幾人,一雙手攥得骨節發白,整個人都是緊繃的,似乎隨時會爆發。可就在那弩箭將要離弦飛出的時候,他卻忽地轉過了身,抬起手在虛空中勾畫了幾個字。

那似乎是一種古老的語言,當最後一筆落下,擺在幾人面前的幾道屏障幾乎是在一瞬間

同時被打破。

一條筆直的路鋪到了幾人腳下,直接通往小六壬的酉字位主宮,路上再無障礙。

這就是六壬谷小谷主的權力。

只是這樣一來,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幾人原本的計劃必然會改變。當機立斷,趁著壬嵐還在質問他們拿到通行令之後怎樣救壬北的時候,嵇和煦和容和和對視了一眼,在屏障徹底被打開的下一瞬,便雙雙消失在眾人之後。

至於剩下的事,就交給那尚且遊刃有餘的奚夷簡吧。

擔心歸擔心,在沿著奚夷簡給出的地圖尋到那所謂的「藏寶閣」時,容和和已經拋卻了一切雜念,滿心只剩下了如何拿到養神芝這件事。

如奚夷簡所說,這小六壬藏養神芝的地方戒備並不森嚴,只是他們從裡面拿走任何一樣東西,都會引得門外的鈴音大作,讓六壬谷上下的弟子包圍此地。所以才有調虎離山一說,已經走到小六壬酉字位主宮的那幾人必然會有一場大鬧,引走這小六壬上下的守衛,給他們兩人逃出此地的工夫。

若是那同心術還綁在身上,這件事無疑會簡單很多很多。走到藏寶閣門前的時候,容和和便忍不住輕輕按了下胸口,眸色也黯了黯。但她到底未在傷心事上糾結過多,開始默默算起動手的時機。

即便沒有同心術,她與奚夷簡是十年夫妻,早已無需用話語去溝通便能猜出對方的心思。

看了看已經望著那扇門出神的嵇和煦,她估摸了時間,終於一攏掌心,「走吧。」

養神芝的枝葉形似茭白,容和和雖然從未見過,卻也在書中知曉了它的模樣。只是當兩人不費吹灰之力踏進這屋閣中之後,一直未發一言的嵇和煦卻突然開口問了她一個問題,「和和,你知道我為什麼未讓你以蓬丘之主的身份向六壬谷討要一株養神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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