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這下表情更詭異了,“打住,我又不屬狗,不給你刨坑。”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個軟玉小瓶,打開絳紅粗布包裹的瓶塞,溢出一股刺鼻的白煙,寒山手腕一抖,果決地灑滿彪形大漢的屍體上,不消多少時辰,如此壯碩的一具軀殼便化作一灘腐水,再不剩其它。
特出飾演彪形大漢的男演員是武打演員,張松青,早前在少林寺學過藝,一身的腱子肉,看上去能打趴兩個苻祁。
之前官宣演員時,苻祁曾偷偷把張松青的定妝照發給姚迢和張術,“你們說訓練營那幫哥們兒多久才能練成這樣?”
正值訓練時間,是以苻祁直到傍晚才收到消息。
姚迢:快了,他們也很刻苦。
劇本故事進行到這裡,導演叫了停,做了一些補充,“這個彪形大漢的死,是個很關鍵的時間點,因為他跟清渺非親非故,能進時月樓也不能算個善人,但是人性未滅,願意站出來替她說上兩句話,這在清渺的一生中,能有人堅定地無條件地站在她身邊,都是非常難得的時刻。”
“清渺一生,為了苟活殺人無數,如果有個人願意為了她死,不論是否是真的有情有義,也是十分打動人的,因為清渺以前沒有見過,沒有人願意為她這樣。”
“這也導致她後面寧願叛出時月樓,只是為了找一點屬於她自己的情義。”
苻祁撐著頭聽導演分析,沒有作聲。
丘比舉手提問,“我有一個問題,這個彪形大漢沒有名字嗎?”
導演:“沒有,他就是不能有,可以表現出時月樓里人命如草芥,像紙片一樣輕飄飄的。”
丘比:“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清渺要搶在前面殺了他?彪形大漢剛替清渺說了話,轉頭清渺就把他殺了,未免有點太無情無義了。”
苻祁:“時月樓就是這樣一個人非人,鬼是鬼的地方,彪形大漢少不了之後被折磨,清渺搶先動了手,免得彪形大漢被折磨,就表明她心底還有那麼一點東西,或許當時她自己都沒有想明白,下意識的行為,但後面有一段時間她閉關釐清自己的思路,找到了自己想要追逐的東西,就制定計劃,叛出了時月樓。”
在場的眾人接著走劇情。
清渺叛出時月樓的那天正值元宵,她收拾了細軟,打算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過節,打著煙波機關一個時辰一換的時間差,她連著觀察了一個月機關,發現統共只有二十種,有規律可循,今日戌時更迭的機關最是容易,皆在水波之上,屆時她只要走水路游出去,便可溜之大吉,只是動作一定要快,不然機關更迭結束,叫守關人發現,她便要葬身煙波之中。
誰料出師未捷身先死,她還沒走出屋門,樓主便來了。
鑲花的食盒打開,裝的是熱騰的圓子,時月樓主笑了笑,“紅豆餡的,你最愛吃。”
清渺看了眼天色,心裡不由得有點著急,表面上卻仍是波瀾不驚,“多謝樓主,只是清渺今日身子不適,有些乏了,想早些休息。”
時月樓主的笑容頓住,緩緩站起身,左手背到身後,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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