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武器之後,藕涓顯得孤立無援,三個女生一擁而上,扯頭髮的扯頭髮,桎梏雙手的桎梏雙手,分工明確,剩下一個沒有明確任務的,上來就往藕涓小腹來了一腳。
疼,好像臟器被猛掐了一把,藕涓恨不得立刻掉下眼淚,她也發了狠,抬起腳不顧一切胡亂蹬,大概跟曾經的周馳學了一些不要命的打法,打得桎梏住她的女生鬆了手,藕涓趁著間隙,把踢她的女生生撲到濕透的床鋪上,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頸。
剩下兩個衝上來攔她,掐她,用力掰手指,藕涓好像沒有知覺一樣,眼睛惡狠狠盯著,仿佛要爆裂開來,面前女生脖頸充血,臉漲得通紅,喘不上來氣,眼看著翻起白眼,藕涓終於把手鬆開。
女生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神驚恐,藕涓再看向剩下的兩個女生,她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不敢繼續動作。
豁得去的打不過不要命的,沒有人再跟藕涓有正面衝突,背地裡的污言穢語不是重點,藕涓根本不在乎這些。
周馳在家門口種了一棵桃樹,來年夏天成熟結了飽滿的果實,藕涓也收到了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藕涓的成績一直很好,能寫點東西的人在文科算吃香,高考正常發揮,分數在一本線上不少。
小姨依然成天忙著打牌,家裡多張嘴少張嘴吃飯不影響她胡牌,小姨父建議她留在南城上學,這樣回來家裡幫忙方便,但周馳堅持,“不,你去京市,走得越遠越好。”
藕涓聽了他的話,但其實也不是全聽了,她也早已自有打算。
周馳攢了一些錢,給藕涓買了幾套新衣服、手機和筆記本電腦,照他的意思:祖上冒青煙,出了個能讀書的,總也不能虧待了,做得周全無比。
藕涓由著他做這些,兩人相處時,她總是開一個話頭喊出他的名字,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兩個人總走在不同的時間點上,總是一個人走,一個人留,不能兩全。
這麼看起來,南城的一切都顯得面目可憎了。
她很快離開南城,周馳除了每半年定期給她打學費以外,不做其他聯繫,藕涓則在圖書館勤工儉學,再做家教賺些外快。
她也交了男朋友,京市本市人,不同於藕涓在京市很多時候的無所適從和窘迫,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如的,再也沒有比自如更叫人艷羨的東西了,可是他們也很快分了手。
男朋友可以花上幾千塊錢在金融中心的觀景位吃一頓飯,藕涓不可以,他說可以由他支付帳單,藕涓也說不可以。
他知道藕涓的底,“你可以接受異父異母哥哥的錢,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的?我的錢來得比你們都容易。”
“我這種人的人生裡面沒有輕而易舉四個字,所有的東西都是打碎牙齒十二萬分的努力得到的,任何看起來簡單的東西,在暗中都有自己的代價,而我不願意支付這樣的代價。”
藕涓繼續為雜誌寫文章,多賺一份錢,她很快也不需要來自周馳的錢了。
她在文章裡面寫冠冕堂皇的漂亮話,拔高寫字的力氣以期自省,主編誇她年輕漂亮又會寫,廣袤天地大有可為,可藕涓知道她寫千字八百的文章,情願拿青春作交換。
生鏽的昨天7: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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