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背這個,和店小二報菜名差不多,算是業內的貫口。
聽她說破詩名,大爺也笑了:「哎,你還挺懂啊。」
「所以算命怎麼算?」
大爺乾瘦的手摸到她腕骨上,捏了捏,卻又忽然收回了手,道:「丫頭,你這我可看不了。」
謝縈把攥在手裡的五十遞給他:「說說嘛,又不是不給錢。」
大爺卻不接:「小丫頭誆我玩呢?」
「什麼?」
「命格凶成這樣,結果丫頭你這小臉白裡透紅,氣色好得跟水蘿蔔似的。這能是一般人嗎?用得著我老頭子來看嗎?」
謝縈還沒想出來「水蘿蔔」到底算不算是誇獎,大爺已經慢悠悠道:「是這麼回事兒吧?」
謝縈八風不動地蹲在原地不肯起來,把五十塊的紙幣往他手裡塞:「遇見一場也是緣分,大爺你多少指點兩句唄!」
老頭推不過她,勉為其難收了五十塊,終於扶了扶斗笠,看她一眼,玄之又玄道:「老頭子本事不大,就只說一句,這地界水淺王八多,丫頭出入平安啊,出入平安。」
謝縈打蛇隨棍上,厚著臉皮笑:「所以這地界是哪只王八管啊,大爺細說說唄?」
大爺愛理不理地翻了個白眼:「看丫頭你也是個上道的,才跟你聊聊天,怎麼又不懂規矩了呢?」
少女只好道了句謝,正待起身,大爺卻忽然把她叫住:「丫頭啊,那你買點杏不?」
謝縈一時無語,這大爺還兼職賣杏,估計是附近城管定期來掃除封建迷信。他平時算命,城管一來,他把那塊黃布一收,原地就變成賣水果的了。
來都來了,買點也無妨,可家裡平時菜都是哥哥買,謝縈根本不會挑水果。她對著一筐杏端詳半天,故作高深地捏了捏,深沉道:「這杏甜不甜啊?」
大爺眼疾手快,已經往塑膠袋裡倒了好幾隻:「不甜你來找我啊,都自己家種的,沒農藥!」
沿著街道遛夠了彎,接近傍晚,雨勢也漸漸大了起來,謝縈和方檸便回客棧休息。
已近早秋,這時的雨下不長,到了晚上雨停,空氣也隨之清新起來,天氣也涼爽。客棧院子裡支起了桌子,謝縈正想著晚上可以繼續玩狼人殺,這時去打卡的包車也回到了客棧。
五個人出發,回來的卻只有四個人,見戴眼鏡的男生林建凱沒從車上下來,謝縈問道:「林建凱呢?」
欣辰說:「回去了。」
方檸奇道:「回去?」
欣辰解釋道:「我們下午打卡到水庫那邊的時候,建凱突然說有急事,不跟車走了,讓我們繼續去玩。我還想呢,那邊荒郊野嶺的,他怎麼也得先回來取行李呀,結果他說實在著急,他之後從國道上搭車走。」
謝縈問:「什麼事啊,急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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