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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很快又發現被他親吻不如親他好玩,而且用手蓋住他的眼睛格外有意思。因為眼睛被遮住,他只能通過觸覺來判斷,嘴唇往往還沒落到頸邊,他的皮膚上好像就已經泛起了一層極輕的顫慄,好像下意識地想要眨眼,然後在她掌心輕輕刮著的眼睫就像羽毛一樣。

想要親近誰的念頭,對領地意識很強的妖魔來說其實是不太常見的,這種念頭最後通常只能以食慾或性慾來告終。她很確定自己不打算吃了蘭若珩,於是事態自然而然地向另一個方向發展。

那一天他好像想要再和她牽一牽手,但她繞開了,手指放在他的大腿上,從衣服的下擺里滑進去,擦過繃緊的腿根,很準確地攫住了他。

他沒忍住發出了一點聲音,抓住了她的手腕,但她並沒打算到這裡就停下。她用指腹慢條斯理地揉捻著,沒幾下他就已經硬得根本不能自已。指腹被晶瑩的液體沾濕,握著她手腕的力道鬆了下去,他最後顫抖地放了手,然後低頭下來吻她。從耳垂,到臉頰,最後是嘴唇,如此迷戀的親吻,吮住舌尖時的力道幾近於焦渴的吞咽,偶爾喉間逸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像是喘息,又像是反反覆覆叫她的名字。

被她一手壓著胸膛往後仰的時候,他本能地說:「等等……」雖然身體的反應已經明明白白地給出了相反的答案,於是她很乾脆地說不等,然後很直接地坐了下去。

這時他的手臂緊繃到幾乎發抖的地步,而她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意識到這樣的尺寸自己的確需要更多的準備。有片刻的時間裡兩個人都說不出話,她俯下身體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因為可怕的飽脹感而不受控制地高熱緊縮,胸腔里繃到極限的弦過了半晌才緩緩鬆開,她抬起頭,才發現他一手緊緊抱著她,臉上的表情正很罕見地顯出了慌亂來。她問怎麼了,他眉頭緊緊蹙著,看起來好像連話都不會說了:「我不知道……我有沒有……」

她其實也不知道,因為異常清晰而強烈的、被徹底撐開的感覺已經壓過了其他一切,甚至分不清是疼痛還是舒爽。四目相對,此刻要是實話實說,氣勢未免莫名就短了半截,於是她選了一個似是而非的說法:「你問我啊?你總該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吧!」

——於是她的腰身被雙手緊緊箍住,也許是因為挺動太劇烈,或者因為肌肉和骨骼緊抱到幾乎咯咯作響,最後她只能將手掌扶在他肩上斷斷續續地吸著氣。那段時間都是以她騎到他身上去開始,但最後總是貼得很近的擁抱。大部分時候面對面,偶爾側身,她有一次想起來問你為什麼喜歡這個,他低頭撩開一縷她額邊被打濕的頭髮,很輕聲地說因為這樣能親親你。

在這以後意外的事情還在接二連三地發生,沒有吃掉的人類,她也沒有殺掉,他對她許下了新的誓言,然後他們踏上新的旅程。

誓言——妖魔是不能對她違約的,因為在來自血脈的奇特權能之下,她的話語帶著與言靈同等的力量。但人類的誓言就只是嘴唇輕飄飄的一句話,所謂因果報應,都只是因為言語的不牢靠而附加在上面的想像。不過她相信了他的話,他手臂上從此也留下了一道烈火烙下的傷痕。

後來的旅途遍布天南海北,蘭若珩這個通緝犯也沒做上多久。一是因為他幻術日漸精深,很快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在衙役眼皮底下招搖過市了;二是因為匪徒一茬更有一茬新,兩三年以後,各大重鎮要抓的匪首已經換了一批。

官軍對「寧昀」是沒那麼掛心了,可是這個人的名聲正在以另一種方式傳揚開來,當然同樣是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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